陈经理名叫陈少松。
此时,听得弹头的话,一口氧气没有吸上来险些窒息,就差没喷出一口老血。
什么叫做服务态度不好?
一名惊人的服务生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他敢拍着胸膛说在整个咸丰县城当中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毕竟每个月五千外加提成的月薪,并非人人都可以胜任。唯一意外的就是迎来这群与众不同的国外顾客,没有任何一个人懂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而已。
原本,按照他的打算,反正中文对于这些外国佬来说可以说是目不识丁,到时候他想收多少钱那就是多少钱,反正这种事情他也没有少做过。但是现在倒好,弹头一言就将他的后路堵死不说,更是当着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他有心发难都不能破坏酒家的形象,可谓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无处发泄。更让此人感到愤怒的地方在于,什么叫做随便吃随便喝?
你个土包子,知道一鸣惊人的饭菜酒水多贵么?这尼玛的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过,陈少松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穷山恶水中走出来的‘刁民’的确让他感到惊奇,至少阿拉伯语和西班牙语这两门语言,并非什么人都懂,而且他还听到弹头用英文做过交流,至少也掌握着三门语言,这简直就是…人才中的人才。
对于愣虎安洋和墩子来说,区区一个县城的顶尖酒家,或许就足以让他们奢望一辈子都没有勇气踏足,这就是穷人和富人之间最大的差别。后者挥金如土毫不在乎,金钱就若粪土,呼之则来挥之即去,高傲的将人类分成三流九等,高高在上;而前者,一辈子都在温暖之间挣扎,朴实的发奋向上,少了些许勾心斗角和不折手段,却或许一生都只能在平庸中碌碌无为。
朴质,并不代表他们的愚蠢。相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才是真正斗智斗勇的角斗士,虽然陈少松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气息中透露出来的比轻蔑显而易见。矮穷挫,就是那么理直气壮的承认自己的仇富情绪,能够占据哪怕是半点的便宜,也能充分满足自己的爽感。
一顿饭,足矣潇洒。
“上菜……”
“上酒……”
“上菜……”
“上酒……”
“上菜……”
“……”
矮穷挫的报复是很可怕的。
弹头的工作是由愣虎亲自联系的,工地的工头说要先看人,三人心思巧妙,知道这等事情对于老潘家来说非常重要,那是解决温饱的头等大事,这样一来酒自然不能多喝,但工地上的工人哪一个不是豪放派?一斤白酒那是正常的分量。故此,这三个家伙改变目标直是瞄准红酒,就当山泉一样直接吹瓶,菜是上了一个又一个,红酒上了一瓶又一瓶,就连周遭看热闹的食客都是有些于心不忍。
在一名惊人,一顿饭能吃个上万块钱已经被视为大富大贵,而这顿饭下来,没个三四万,摆不下来啊!
饭,哪有这么吃的?
酒,哪有这么喝的?
这不是坑爹还能是什么?
“嗝…”
终于,在一道尖锐刺耳声音当中,愣虎拍了拍足足大了几圈的腹部,一脸酒红。
“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