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厮起身,手中已是执着高脚酒杯,嘴角噙着淡淡笑容,目递四方道:“首先,感谢所有亲朋好友以及从各地各处于百忙之中通过各个渠道赶到我西南王府,参加我四个孩子满月酒宴席的宾客。作为他们的父亲,我先干为敬!”
“西南王,客气了!”
什么叫做百般无奈?这批宾客被连番手段修理到濒临崩溃的地步,却是在步枫又一次起身的情况下再度站起身来,尽管心中很有可能已经将步枫的全家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依旧不得不带着扯动的嘴角装出一副我很感激我很欣慰我为我能参加这样一场满月酒宴会而自豪的模样,举杯相迎,一饮而尽。
再度斟满价值不菲的红酒,步枫再度说道:“我谨代表个人,为我兵王门麾下成员办事不得力代大家说一声抱歉,因此而对所有宾客造成的思想精神和身体上的困扰,表示诚挚的歉意。我便自罚三杯,还望大家能够体谅一下,要管理和整治这样一个庞大人口基数为基础的组织,始终有无法顾及到的方方面面。”
步枫此言一出,更多的宾客心中没来由的便是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这浑蛋啊,一而再再而三的撇清自己的关系,所有负面影响都是让麾下的兵王门成员承担,但是从头到尾就提了一次肥龙,还被后者皮笑肉不笑的轻松化解,归根结蒂看似的确是在道歉,实际上呢?从未惩戒过任何一个成员。能不能再厚颜无耻一点?
纵然心中愤怒滔天,但是这批宾客都知道,这样的强势压迫之下步枫隐晦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没错,这一切就是老子暗中指使的,这一切手段都是我西南王府兵王门自导自演的,但是那又怎么样,谁能奈何得了我?局势完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要的就是将你等激怒,从而好大下杀手。来啊来啊来啊,来触怒这霉头啊。
没错,这就是步枫心中最直接也是最为直观的想法,他丝毫都不介意在自己四个孩子的满月酒宴会之上染血。至少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直接理解为,这是为自己四个孩子在阳光之下健康快乐成长的过程中有必要的清除安全隐患。因为不但是他,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只要是他步枫的种,从出生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了不平凡。
当初,若非德佛神僧指点迷津,破开他与四个孩子命中相克的厄运,更是在长达三个多月的苦修中化解了涂龙投毒事件的危机,否则的话即便四个孩子完好无损,只怕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夏千沫和天后宁采薇早已是红颜薄命魂断西南王府。纵然这样的危机一次又一次的有惊无险的化解,但步枫也不敢保证自己将来会面对什么?西南王府将来会面临什么?更不知道兵王门又将走向什么样的道路?
但是势力,必是从弱到强再由强至弱,这是从古至今亘古不变的道理。㊣(5)庞大若一个王朝都会在这种兴衰成败当中走向覆灭,何况是一个兵王门?纵然步枫同样眼高于顶,却是从来都不曾理直气壮的说过,兵王门就是史上最强,更没有说过即便是时代变迁,兵王门在大浪淘沙的大世当中依旧如日中天。
他,只不过是在捍卫眼前的一切,从四个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是煞费苦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开始铺路。
天生注定不了平凡,那就一直走在不平凡的路上,又有何妨?!
不顾那一道道劝阻的声音,步枫连饮三杯红酒后,第三次再度将红酒斟满,无所匹敌的双眸转变,犹若一把把利刃直是穿透所有人的灵魂深处直问本心,丝毫不曾避讳的直言道:“我知道,即便是在场的很多宾客,都仅仅是臣服在我西南王府的锋芒之下,从始至终未曾有丝毫心甘情愿投诚的念头。更有甚者已是在暗中分析我兵王门在西南王府中的战力布局,就等着此次宴会结束之后筹谋攻伐谋略,我又岂会不知?”
“哐当!”
步枫的话音才行落下,一阵酒杯破碎的声音便是响起,那批早已吓破了胆的宾客“噗通”一声便是跪在了地上——此时不跪,下一刻就是死,谁不明白这道理?!
“西南王,饶命…”
威慑,并不需要任何举措,单单是言辞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