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好几个车。
阮绵绵的车子在最后,她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正打算走人。
李暖心却开口叫住了她。
“绵绵。”李暖心将一张纸递到她手上:“这是我的号码,回S市你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啊。”
“好啊。”阮绵绵点头,将那张纸收好,又放进包包里。
“对了,你的号码给我一个啊。”李暖心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然我回去怎么找你啊。”
一个大美人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算阮绵绵是个女人,也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跟李暖心互相留过电话。又在李暖心的要求下坐上了她的车。跟着她一起回到了S市。
李暖心更是客气的让司机直接把阮绵绵送到了公寓门口。
今天恰逢周末。单纯并不上班。她刚好就看到了阮绵绵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在阮绵绵进门之后,直接开口逼问。
“你家老板换车了?我记得上次是黑色卡宴。”
阮绵绵咋舌。律师的记忆力,都是这么惊人吗?
“你可别乱说,刚才那个不是我老板。”
“哟?去外面公干几天,又钓上新的凯子了?”
“你乱说什么啊。”
阮绵绵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我告诉你,我对学长的心,可是很坚定的。”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虚。
单纯是谁?念了几年的法律,加上当了两年律师。对阮绵绵的变化看在眼里。
她不承认,她也不再追问:“好好。你对学长的心很坚定。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辆车是谁的?”
“李暖心啦。”阮绵绵还没来得及跟对方分享一下,自己又交了一个朋友的喜悦呢。
这会像是来劲了一般,拉着单纯的手,说个不停。
李暖心有多漂亮啦,家世有多好啦。
最重要的是性格又好啦。而且为了谦逊有礼貌。如何如何 。
她夸了一大通,单纯微微拧起眉心。
她名叫单纯,心思却比阮绵绵要复杂得多。看着她把对方夸到天上有地下无的,突然就冷笑一声。
“阮绵绵,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啊?跟我们认识几年了,也没见你这么夸过我。跟人家认识才几天,就这要夸人家?想我跟你绝交是吧?”
“啊!”阮绵绵啊的一声,马上去抱住了单纯的手臂:“好单纯,美单纯。你最好,最美了。我最爱你了——”
“走开,跟你的千金小姐在一起去。”单纯装着生气的样子甩开她的手:“我没那个千金小姐好。”
“哪能呢。”阮绵绵又一次抱上去:“单纯最好,单纯最棒,单纯呱呱叫。”
“噗。”单纯笑了出声,在她的脑门上拍了一记:“服了你了。中饭你请哈。反正你都认识了千金小姐,以后的前途估计是不愁了。”
“好。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放马过来。”
阮绵绵松开手,往房间去了:“不过先让我把行李收拾一下。你等我一会哈。”
单纯看着阮绵绵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那个李暖心真有阮绵绵说的这么好吗?
几个姐妹里,阮绵绵心思最为单纯。或许她应该通知莫初然一声,她跟阮绵绵在同一家公司。可以多照看一二。
………………
阮绵绵没有这些复杂又弯弯绕绕的心思。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她精神饱满的上班去了。
进了公司,少不了遇到颜如玉。她现在嚣张得很,言谈举止之间尽是得意。
lily像是跟颜如玉一个鼻孔出气的一般,每次看阮绵绵的眼神,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阮绵绵对这两个人,已经是无语了。
你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过就是一个香水策划而已。
她有信心,以后她会更努力。也一定会做得更好。
这两次亲自参与了广告的拍摄,又让她多了很多心得。
进公司整理完工作日志。又把自己的心得体会写成日记保存好。
这是她的习惯。做策划搞创意的人都是这样,想到什么马上写下来,将来要用的时候就是自己灵感的来源。
等她忙完了,差不多也到了中饭的时间了。
今天莫初然难得没出去跑业务,阮绵绵跟对方一起出去吃饭,顺便把在昆市买的特产带给她。
当然,她也兴奋的告诉莫初然自己认识了一个新朋友的事情。
莫初然的反应则淡定得多。李家旗下的风尚阁珠宝,是刚好最近她在联系的一个公司。
对李家的事情,她知道得比单纯要多。
“那个李暖心在豪门里名声确实是很好。听说她还经常陪着她母亲,也就是S市妇女基金协会的会长去做慈善。你多跟她接触,对你以后的职场说不定也是有点帮助的。”
她对阮绵绵新朋友的肯定让阮绵绵觉得舒服得多。
吃过饭,她又回自己那一层去了。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内线就响了。应隽邦叫她上去。
上去?
上哪去?
阮绵绵有瞬间不明白应隽邦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她无奈,只好起身去应隽邦所在的楼层。
从电梯出来,转过一条走廊,就是应隽邦的办公室。
阮绵绵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难不成又是让自己给她当试验品?
咳。不可能吧?
她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甩去,那他有什么事找自己?
阮绵绵在想心思,没注意前面来了个人。跟对方撞了个满情。
“唔。”鼻尖被撞痛的阮绵绵低呼一声。却还是礼貌的先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看清楚,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听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响起,目光落在她头上时,仿佛带了十足的笑意:“盲人小姐,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
盲人小姐?
阮绵绵因为这个称呼抬起头,撞进对方充满笑意的眼神时,阮绵绵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你你——”
眼前这个,带着一脸戏谑笑意。眼里尽是玩味的男人,不就是那天在男士洗手间那个?
阮绵绵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连鼻子上的痛都忘记去管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对方。
那脸红红,鼻尖也红红的样子看着特别搞笑,搞笑中还带着几分可爱。
李擎风看在眼里,心头微微一动,有了捉弄对方的心思。“看来你眼神真不太好。要帮忙吗?”
“……”你才眼神不好,你全家都眼神不好。
阮绵绵此时真的是窘得想去钻地洞的心都有了。鼻子好痛,她好想逃。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啊?
她想走,偏偏那个男人不放过她,倾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医生,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看你妹。
那天的事,她拼命想忘记,毕竟谁愿意天天想着自己出糗的事?
可是看看这个男人,偏偏一提再提。
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泥人都有三分硬气,更不要说阮绵绵还不是泥人。
她左右看看,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多少松了口气 。向前一步,伸出手拽过了李擎风的衣服,抓着他就往走廊另一头去了。
李擎风脸上满是举味,没有反抗,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向前走。
阮绵绵走到角落里,确定这边不会有人过来,也不会有人听到她要说的话时才停下。
手一抬,她直接就将李擎风压在墙上,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眼角上挑,怒目相对,让自己看起来很凶狠的样子。
“喂。我警告你。不许你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要是让人知道她跑男洗手间,那她真的不要活了。
“哪天?什么事啊?”李擎风装傻,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般:“盲人小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还装,还在装。
阮绵绵的手肘一个用力,向着李擎风压过去:“你知道的,不许说,也不许提。听到没有?”’
这个*,还真有意思。
明明比他矮一大截,明明个子娇小玲珑的。却拼命让自己装出这么有气势的样子来。
却不知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吉娃娃。不断的想表现气势,也不过还是一只吉娃娃罢了。
李擎风在心里笑得不行,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只是觉得疑惑:“我是真不知道什么事。要不,你说清楚一点?”
阮绵绵的嘴角抽抽,额头那里突突的跳。
“明知故问。”她架在对方胸膛上的手开始用力,她自以为很用力。事实上对于李擎风来说,这个力气跟挠痒差不多。
对上阮绵绵恼怒的眼神,还有因为窘迫而变红的小脸。
那双大眼睛此时忽闪忽闪的,充满了生气。
李擎风觉得心口那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发现在这个小女人,真的很有意思。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会把你那天去男士洗手间隔的事说出去的。”
“……你。”不让提还提?
“我也不会说,你是眼神不好,不小心走错了。”李擎风像是觉得不够一样,火上浇油继续说。
“……”阮绵绵气得脸都绿了:“闭嘴,不许说。”
“当然,我更不会说,你其实是个盲人。看不见。”
“……”混蛋,混蛋,一点风度都没有有混蛋。
阮绵绵抬起手想把这个男人的嘴给捂住。因为他每说一句,她都要郁闷 一次。也要懊恼一次。
只是她抬起来的手,被李擎风握住,而他接下来的动作极快。
握着她的手往她身后一拧,脚下移动了几步。
阮绵绵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身体已经反过来,被李擎风压倒在了墙上了。
……
阮绵绵傻眼了,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最快的时间反应过来,身体不断的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李擎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点头:“我倒是想放开你,不过我一放开,你是不是又要像刚才一样揍我?”
“我才没有揍你。”阮绵绵气大了。
“是啊,你没揍我,你不过是就是把我压在树上,威胁我罢了。”
李擎风叹了口气一般:“我说这位小姐。如果我非要说出去,你又打算怎么样?”
“……”
阮绵绵语塞。
是啊,他非要当个这么八卦的男人,到处说,她又能怎么样?
阮绵绵越发的心塞加郁闷。这P大点的事,她不至于杀人灭口,又或者是真的教训这个男人。她也没这么能耐啊。
李擎风好玩的看着眼前的阮绵绵一会变一个脸,一时纠结,一时苦恼。一时又嗔怪。
短短时间,她变了好几次脸。他心里越发的觉得有趣。
脸上却变得十分严肃:“我倒是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办法?
还在思考的阮绵绵,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亲我一下,我就答应你。不把你那天走错的事说出去。如何?”
阮绵绵的脸由白转红。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明明一脸衣冠楚楚的样子,原来是个衣冠*?
“你,你走开。”阮绵绵又被气到了:“不要脸的登徒子。”
“不要脸?”李擎风活了三十二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我是不要脸啊。不过我没跑去女洗手间看女人上厕所啊。你说是不是?”
他重点加重了那后面几个“看女人上厕所”的字眼,阮绵绵听得脸都要烧起来了。
想也不想的抬起手,一把将他的嘴给捂住了。
“闭嘴,不许说——”
手很软,身上很香,李擎风享受着小美人把手心送到她唇上的举动。坏心的亲了一记。
阮绵绵的手心一麻,还不及将手收回。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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