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明朝‘雕刻圣手’陆子岗的作品?!”
拿起玉简后,江宏元还没来得及观察玉简上面的图案,就被其侧面不起眼的“子岗”二字给震惊住了,原本稳稳当当坐在顾逸对面的身体,也猛的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否因为顾逸把玩的缘故,这快玉简原本体表的黄垢已经完全被磨去了,现在玉简的色泽显得浓郁通透,仔细看去,给人一和古朴沧桑的感觉。
“顾逸,这……这真的是明朝陆子岗的作品吗?”
把玩着这快玉简,江宏元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为了提高自己的品味,说白了就是附庸风雅,江宏元这几年在古玩上的投资已有数百万,但收到的好东西却是寥寥可数,其中更有不少是仿品赝品。
不过经过几年的熏陶,江宏元的眼力倒是锻炼出来几分,看着掌心的这块玉简,他就能感觉到一股历史的厚重与沧桑,直觉告诉他,这块玉简绝对是真的。
听到江宏元的问话,顾逸笑着说道:“江叔叔好眼力,的确是雕刻圣手陆子岗的作品……”
“神棍,你少拍马屁了,你说是什么雕刻圣手的作品,就是了吗?”一旁的江淮秀撇了撇嘴,对顾逸翻了个白眼。
“闺女这态度不对啊?不会是对这小子有意思吧?”江宏元看到女儿的模样,眉头微微皱了下,他这十几年是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女儿拉扯大,对女儿的性情是再了解不过了。
“秀儿,你是有所不知啊,这陆子岗的作品,是有很明显的特点的!小顾,要不你讲讲?”江宏元微笑着地说道。
顾逸知道江宏元这是在考究自己的古玩知识呢,他抿了一口茶,娓娓讲道:“陆子岗是明代太仓人,他从小心灵手巧,喜爱雕刻。由于潜心钻研雕刻,技艺长进很快。
在多年的琢玉实践中,陆子岗练就了一手绝技,凡其所制玉器,均富有变化,方圆扁平,意之所到,即能成器。他还大胆创新,将过去传统的‘沙碾法’改革成‘刀刻法’,使雕刻技艺达到了高超精美的程度。
明代是程、朱理学发展到极致的年代,社会上早已牢牢树立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尊儒风气。然而,陆子岗的精湛技艺使他以一个下贱的工匠身份成为一个备受士大夫推崇、敬重的角色。他制作的许多精美玉器,成为士大夫和收藏家的偏爱之物,一只簪的价格就高达上百两黄金。其中有不少传入宫中,成为帝王赏玩之物。
陆子岗的另一特色是每做一成品都要在不显眼处标上‘子岗’二字,这在当时属一种大胆放肆的行为,最终,他也因自己的这个坚持而获罪。
相传当时明英宗朱祁镇命他做一套玉壶,并严令其不得署名,但他还是在壶嘴儿内部精妙地隐藏了‘子岗’二字。后遭人告发,被判‘犯逆’罪处死……”
讲完陆子岗的故事,顾逸内心不由感慨道:“老子是被明孝宗皇帝朱佑樘害死的,陆子岗是被朱佑樘的父亲害死的,这对父子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就在顾逸愣神的功夫,江宏元说道:“小顾你对明朝的历史很熟悉嘛!讲得如此详细,就好像你和陆子岗是好朋友似的!”
“咳咳,我只是爱好,所以关注些!”嘴上这样说着,顾逸心想:“要是告诉你,唐伯虎他们江南四大才子,经常和我吟诗作对,估计您更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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