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曰:“假如让我再活一次,重新选择出生的城市,我会舍弃二十世纪的伦敦,选择七世纪的长安。”
美国汉学家伊佩霞也曰:“与二十世纪前,中国历史上任何其他的时代相比,初唐和中唐时期的中国人自信心最强,最愿意接受不同的新鲜事物。这个时期的中国人非常愿意向世界敞开自己。”
英国历史学家韦尔斯更是同样曰过:“第七、八世纪,中国是世界上最安定最文明的国家。当时的欧洲人民尚处于茅舍坞壁的宗教桎梏之境,而中国人民的生活却已经进入安乐慈爱、思想自由、身心愉悦的境域。”
就连李治家老头,李世民也说过类似的这么一句话:“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
未央宫中,此时李治躺在御座之上,两只脚敲在面前的书桌之上,双手抱着头,仰躺着,心中想起前世之人对大唐的评价,心中无比感慨庆幸。
穿越啊,本就是一件不好不坏的事,也幸亏自己来到的是盛世大唐,不是强汉,也不是明清。
虽然大唐没有强汉霸世无与伦比的气魄,也没有明清的四大名著,社会经济的繁荣昌盛,但却有整个华夏两千多年封建王朝中,最具世界主义色彩的大唐精神。
国家不够强力,李治可以励精图治,文化经济不够发达,李治也可以静下心,狂出金手指。
但唯独这胸怀气势,这朝野天下植根于本性中的主流意识风潮,李治却是只能引导,润物细无声的悄然改变,顺势而为而已,即使这样,也很可能最后还费力不讨好。
今天,李治在太极殿上口若悬河,铿锵陈词,君临天下的不世风采,一代人杰的王霸之气,在豪言壮语中,显露无遗。
然而在这风光无限的背后,正是大唐的自信、开放、宽容、大气和充满生机和活力的时代风气,让李治得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若放在后世明清之时,李治这番彻头彻尾功利色彩的言论,恐怕会被无数道学家,当代大儒,骂的狗血淋头。
那对待异族的铁血之论,更是会被斥为不仁,死后难免会落了个暴君的盖棺之论。
但,在如今的大唐,兼收并蓄,博采众长,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大唐,李治这番极具军国主义色彩的强权理论,带来却是朝野天下,莫大的人气,时代不同,同样的言论,却也是天壤之别。
微微直起身子,将摆在御桌之上正中间的厚厚的玄黑色奏折,勉强勾到手,一旁的小桂子想要上前帮忙,李治却挥挥手,不用。
与其它奏折想比,这个玄黑色的奏折,却是足足厚了许多倍,这是锦衣卫派在各地的采风使和统计使的密报,大唐独一份。
大唐朝廷也设了采风使,户部也有统计,但,作为皇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买东西,还要货比三家呢。
李治打开奏折,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第二遍,嘴角勾勒出一丝饱含欣慰的满意笑容,自己总算给这个时代带来了莫大的改变啊。
在如今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想要感受什么叫做国际大都市的人,都一定要来长安看一看,就如后世,没有去过纽约的,永远难以想象最顶尖的都市是什么模样的,东方之珠上海?
小巫见大巫啊。
看着奏折上一项项数据,李治已经决定了,在接下来长安的城市宣传中,宣传语就这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