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在巴蜀之地,高表仁的周围都是撩人,对于这些崇拜强者的异族,高表仁有着自己的一套切身感受,此时看到他们如此恭敬,不仅没有得意,心头却是微微发寒,试问自己,恐怕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会如此忍辱偷生,而这群东瀛遣唐使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此时的高表仁,有点明白陛下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些东瀛“萝卜头”了,就心性来说,有越王勾践之感。
缓缓的站起身,高表仁指着苏我入鹿道:“既然你们这么想见陛下,本大人也不好不留一丝情面,就让这个年轻人去吧。”
犬上御田锹身子微不可查的一抖,仍旧恭声道:“高大人容秉,这个年轻人学识不高,不懂礼仪,而且受高大人雷霆雨露,面有伤疾,恐污了天朝上国天子的龙颜,那时却是下国天大的失仪,望大人能够容臣代替他去像天朝至尊请安道福。”
听了犬上御田锹如此一番言语,高表仁啧了一下嘴,呵呵的乐了起来。
点点头,高表仁真心的赞道:“嗯,小犬啊,话说的很不错,但既然是天朝上国大臣的命令,如果收回,成何体统,所以,你的请求本官不答应。好了,让他收拾收拾吧,本大人在外面等他,不要让本官等久了,要不然,本官的怒火一起,可不是那么容易浇灭的哦。”
说完后,高表仁不理室内一直跪倒的众人,带着满眼不屑和蔑视,冷着脸走了出去。
室内在高表仁走后,先是一静,然后就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气喘如牛,众人一个个抬起头,如那苏我入鹿一般,面色涨红,眼睛也是血丝满布,怒火似乎随时都可以将理智湮灭。
左手捂着脸,时不时的眯一下眼睛,看着周围一张张愤怒的面孔,苏我入鹿缓缓的站起来,眼中的杀机和寒芒盈盈间有冲天之势,但闪烁了几下,竟好似失了源头,又黯淡了下去,对着握拳不语身体颤抖如筛的犬上御田锹,淡然的低声道:“秘密杀了辩机吧。”
犬上御田锹点点头,一脸痛苦,看得出他是个真正的佛徒,对辩机的佛学修为十分瞻仰,但此刻却是心痛中闪烁着滔天的杀机,后喃喃的苦笑道:“汉人曾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那辩机在我东瀛已有六年之久,原以为他真的会心想我东瀛,却没想那是间中间,妄我昔日还如此保他,如今想来,却是心中愧对天皇,回去后,犬上必切腹以谢世人,还请苏我君做我的介错。”
“做犬上君的介错,是本君的荣幸,当然前提是我们能够回归东瀛,如今我的身份已泄,但生命暂时无忧,不教而诛,想必那中原天子也做不出来,本君如今倒想看看,那中原天子到底想干什么,横竖不过一死而已,何惧哉”
说完,不再多说,坦然的走出去了,身后的众遣唐使们都跪倒迎接,从这点来说,让一个小小岛国称雄后世,这大和民族却有他的优点,至少面对死亡,武士道的精神让他们颇像个男子汉,虽然和中国的那些士大夫一般,刚烈是刚烈,但死的有时太过不值得。
民族和民族间可以有滔天的仇恨,但却无什么真正的对与错,相对论告诉我们,世上本无对错,每个人都有他的羁绊和执着,可以去怒,可以去恨,可以杀、可以打,但唯独不能简单幼稚的用对与错去解释和看待。
至少这一刻,高表仁对这个面色坚毅的年轻人倒颇有一份好感,但也仅仅是如此一般,尊重对手,也是尊敬自己。
“走吧喝”
高表仁直奔大唐皇宫而去,后面的苏我入鹿眼神阴沉好似铅云如墨的天空。
“喝”
暴戾的声音让胯下的马儿吓了一跳,本能的迈开四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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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往的历史不喜欢日本人,但也不想将日本人写的一无是处,成功自由其成功之处,一味的否认,是稚嫩的表现。
小妖今天来学校,转了好多好多车,好累好累。本来今晚不想写了,想请一下假,后来看各位大大们,似乎觉得小妖更新慢了,只能接着写。没办法,小妖是台式电脑,带不回家,只能用可怜的三章存稿上传,还望大大们原谅。至于第二更,小妖努力一下,希望不会惹大大们失望,万分抱歉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