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馨似乎有些听不明白,眼底有过一瞬间的茫然,可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发白。
他双眼微眯,似笑非笑,“就凭你在我书房外听到的只言片语?”
薛云馨连连摇头,好像在驱赶什么,“不、不,我听到了!你说的,一切都安排妥当,新月大赛过后就让谢红玉出嫁……什么纵然是平妻也万万不能委屈她……呵!你可真是为她着想!”
“那你确定是我要娶她吗?”
“什……么?”
“你亲耳听见我说了是我自己要娶谢红玉做平妻?”萧良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
薛云馨一愣,“难道你会亲手安排她嫁给别人?怎么可能?你不是喜欢她吗?”
“是啊,可就因为你的自作聪明害得我功亏一篑!下次你要再敢随意插手我的事,就不要怪我不讲夫妻情面!”说完,萧良拂袖而去。
薛香芷有些担心的看着薛云馨,“姐,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这些日子我与那谢红玉接触,觉得她不像是我原以为的那种人。”
薛云馨眼泪这时候才落下来,“就算那样又如何?不管怎样他都不该拿你撒气!不过是做给我看罢了!说什么夫妻情面?他又何曾讲过一丝一毫的夫妻情面?”
——
萧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黑衣人站在他身后,报告这些天谢红玉这些天的一举一动。
“就这些?没别的了?一定有人悄悄对她说了什么!”
“就这些。谢红玉和赵擎飞在桥上遇见,属下怕被赵擎飞发现,没能靠近,所以没听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黑衣人抬了抬眼,欲言又止。
“说吧。”
“恕属下直言,这次事情应该跟夫人没有多大关系,虽然属下不明白是哪里露出的破绽被谢红玉有所发现,然而就薛小姐针对谢红玉的行为虽然有些显眼,但顶多也只会让人心里产生几分疑惑,绝对不会想到我们真正的目的。”
“那一个巴掌只是对她的警告!否则的话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对她不再追究?”
黑衣人无言,他的背上升起一股寒意。
世人都知道萧良出生于名门望族,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都以为他儒雅谦和,彬彬有礼,他的双眼总是习惯性的微微眯着,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可是黑衣人却是知道的,这双带笑的眼睛里藏着一把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也许是这个时候他向谢红玉透露了什么?”黑衣人又道。
“不会。”他淡淡道:“他要说早就说了,何必要等到这个时候?以我对他的了解赵擎飞是不会说出口的,否则我这个计划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不,是他不敢说!一个人再强大也必定会有属于他的软肋,谢红玉就是赵擎飞的软肋。面对谢红玉,即便是骄傲自大的飞大少,也会有茫然无措,敏感自卑,患得患失的时候!”
萧良摩挲着手上的玉石戒指,忽然轻声笑了笑,喃喃道:“看来是她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我倒是低估她了!一个疑点也许没什么大不了,可接二连三的不寻常就足以让人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