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内,他将她压在床上,灵巧的手指在她腋下最怕痒的位置寻寻觅觅。
她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想要避开那双让她全身奇痒无比的手,无奈她到底是小女子,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面对着从小练就一身好武功的哥哥,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在他身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后来,她的笑声越来越弱,变成了轻喘,再后来变成了哀求,“哥,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
“你真的知道错了?”
她猛点头,“真的真的。”
“那你,你到底哪里错了。”
“我不该谎骗你,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错了。”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又对着她伸来,她急忙躲避,“我再也不你笨了,你很聪明,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
他的指尖毫不犹豫落在她身上。
“啊……我以后再也不骗你我受伤了,再也不吓你了。”
他没有再继续欺负她,证明她这一次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她拍拍心口,暗暗窃喜自己真是急中生智,否则真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缓了口气,她慢慢蹭到他怀里,深深望着他特别好看的脸,又问了一遍:“哥,我们真的要留下来,不去苗疆了吗?”
“嗯,裘叔昨天的话有道理,现在正是乱世,兵荒马乱,饿殍遍野,我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他顿了顿,“等我们长大了,我有能力保护你、照顾你的时候,我再带你去找她。”
“你到底要带我去找谁呢?”
宇文楚天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没有回答。
“她是我们的亲人吗?”
“是的……”他想了想,,“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什么!?”
“以前,我曾经无意中听见父母聊起过她,他们你与我并不是亲兄妹,你的亲生母亲叫兰溪,是个苗疆人,是父亲把你从苗疆带回来的。至于父亲为什么要带你回来,你的亲娘又为什么没有找你,我就不得而知了。”
落尘一时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突然什么都变了,她最爱的父母哥哥居然与她毫无关系,那个陌生的名字兰溪,才是她的亲她却未养她的母亲,这让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
楚天轻轻搂住她颤抖的肩膀,“小尘,你别这样,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妹,我对你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我知道,可是......”
“你别怪你娘!”他:“等以后我长大了,我一定带你去找到,我相信她一定很疼你,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默默点头。
门前传来一声轻咳声,是裘叔的声音。落尘伸手撩开幔帐,见裘叔正站着门前,眉头锁得更紧。
她低头看看自己,原来刚刚打闹时,衣衫扯得凌乱不整,头发也散乱不堪,难怪裘叔皱眉。
楚天下了床,走到裘叔身边道:“裘叔,我想小尘商量过了,我们想留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叨扰你?”
裘叔看看他,张开欲些什么,犹豫了一下,道。“好啊!既然你们决定留下来,我明天便找人来盖间大房子给你们兄妹住。”
“不用麻烦了,这房子够我们住的。”
“你们再长大些便不够用了。”
……
从那日之后,兄妹俩留在了裘叔的药铺里,漂泊流浪了半年多,他们终于有了一个栖身之所,虽然没有了那片落英缤纷的桃花林,没有了父母温暖的呵护,可再这扶摇的乱世,他们有了裘叔,有了那一座长满奇珍异草的浮山,已是幸运。
每日,他们早早起床,楚天和裘叔一起去浮山采药,学习医术药理,还帮着裘叔打理药铺。午后吃过饭,他会带着落尘去后山的树林里,他练功,她坐在旁边陪他,不论多久,她都会默默在一边看,直到夕阳西下,他们一起回家。
她知道,他每天这么努力的练功和学习医术药理,就是为了替父母报仇,为了照顾她,这就是他活着的目标。而她活着的目标是什么?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或许就是每日陪着他练功,给他煮饭,虽然她的厨艺真的不怎么样,除了白粥什么都不会煮。
每晚,他会在屋里读书,裘叔的书特别多,尤其是医书典籍,其中不乏珍贵的本草纲目全本,还有山海经完本。有时他读得太过专注,会忘了时间,直到感觉腹中空空才发现天边已经透白。每当此时,都会有一晚温温的白粥放在他面前,还有落尘暖暖的话:“哥,你读书读了这么久,一定饿了,我给你煮了白粥。”
粥虽清淡,品在舌尖却是丝丝清甜柔滑。
她问他:“你每天吃我煮的白粥会不会腻?”
他:“腻呀,可是你会做别的吗?”
后来,她每天努力学做各种饭菜,问他好不好吃,他答:“你还是觉得你做的白粥好些。”
“……”
她抢过他手中喝了一半的鸡汤,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摇头笑了笑,合上书准备去哄她,免得她气坏了,晚上又要抢他的被子盖。结果他找了一圈,在厨房里找到她忙碌的小身影。彼时已是凌晨时分,月光隐隐淡去,天边荡漾着朦胧的灰白。
她忙碌的背影就那么深深刻在了他的心口。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她做的饭菜都很好吃,但他最喜欢她煮的白粥,因为那纯净的清甜中有一种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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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一转眼便是两年过去了,时值六月,院子里新种的桃树落了花,结了果,嫩绿嫩绿。失去父母的余痛犹在,却已慢慢平复,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还有值得去珍惜的人。
这一日,天气比每天都要热,什么都不做还是满身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