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顾玉飞，你既然告诉我你的秘密，那么我也要问你一句，你想好了吗？”季荭妍不能再把眼前的这个小屁孩真的当做小孩子来看待，现在的顾玉飞已经思想成熟，甚至心机颇深，不然自己不会听到这番话的。

顾玉飞擦干自己眼睛里的泪花，还是那种天真无邪的表情，但是说的话却截然相反，“季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感觉我骗了你，骗你救我姐姐？”

季荭妍坐下来，盘腿坐在顾玉飞的跟前，两个人面对面，距离不会超过五十公分，季荭妍语重心长的说：“顾玉飞，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利用我们的？”

两人都打算开诚布公的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顾玉飞绷起小脸，正襟危坐，“季姐姐，是在我看到李虎的手下的那一幕，还有李虎对你的毕恭毕敬的时候。季姐姐我必须声明，我真的一开始没想到要利用你们做什么。我是真心实意的给你们带路的。

只不过后来我看到了李虎他们说的和做的事情，我就想要借助你们拜托那些坏人的欺侮，我没办法忍受他们隔三差五就来欺负姐姐，即使我姐姐为了摆脱这种非人的命运，自己亲手毁了容，他们也不愿意放过我姐姐。”

顾玉飞眼里涌出的是深恶痛绝的厌恶，还有无比刻骨的痛苦，打动着季荭妍的心，“我姐姐比我大十岁，今年才十六岁，姐姐很爱美的。姐姐很漂亮，上学的时候有很多人追求，姐姐都不理他们。姐姐很爱惜自己的脸，那么白皙水嫩的皮肤，那弯弯的柳叶眉毛，大大的双眼皮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的明亮，总是闪着热情欢快的光芒，会对着我笑，夸奖我，抱着我带我玩耍。

可是现在却亲手给自己的脸色划了那么多刀，那些伤口流着鲜血，血淋淋的模样，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做梦总是会梦到，会被那血淋淋的面孔吓醒。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才没有死的，要不然..........”

季荭妍想起棚子里看到的顾玉琦，自己其实早就注意到顾玉琦的脸上的交错纵横的伤疤，但是自己可以不去理会，就是因为自己的过度关注都会伤害一个女孩子的心，还有那已经濒临崩溃的自尊。

希望自己的治疗能够治愈那颗少女破碎的心，燃起对生活的美好渴望。

“算了，被你利用我倒是没多生气。要是我在你这个位置，我大概也会这么做，也许干得比你好要彻底。你只是想要保护你姐姐，想要活下去。依附别人有时候在非常时期也未尝不是一种手段和方法。”季荭妍这话是肺腑之言，没有一点儿掺假，顾玉飞能屈能伸的个性还真的是个人才。

顾玉飞反而不好意思了，脸有点涨红，哼唧了半天，最后才说：“季姐姐，尽管一开始是我利用你们不对，但是你相信我，我，我说话算数的。我绝不反悔。”

季荭妍用手整了整顾玉飞的衣领，身上的这身衣服，是小杰从交易市场用晶核换来的，小军那里的物资还真没有小孩子的衣服储备，仅有的几套，也是女孩子的，顾玉飞根本穿不了。

摸了摸顾玉飞的头发，洗过澡的头发虽然看着还是干枯黄黄的，可是摸起来的手感却改变了不少，郑重的说给顾玉飞听：“顾玉飞，你不需要这样，既然我刚才这么问，就是我早就看出了你的小心思，这种心思对于我来说，对于季行天下来说都是无伤大雅的，那么我们根本不介意被你利用，也算是利人利己。

但是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想一想，做选择，这是对你的未来影响很大的，我希望你想好，我不喜欢强迫人。

第一条路，你姐姐留在季行天下，我们照顾她，当然也不是白白照顾，你姐姐必须学习我教给她的东西，制作我们需要的物品，体现自己的价值，当然她的付出，我们也有晶核作为报酬的，你可以放心的自己出去修炼，杀丧尸，升级异能，做你想做的事情；第二条路，就是你和你姐姐都加入季行天下，你姐姐直接被收编进药剂装备制作小队，还是那些话，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我们提供安全保护。你呢，参加异能小队的任务，杀丧尸，按劳分配晶核，在队伍的辟护下，升级异能。逆向选择哪一条路，你想一想，我不会用救你们的恩情要挟你，你要是感觉过意不去，那就将来用晶核还。你姐姐的一条命，十万晶核不贵吧？”

顾玉飞被季荭妍的话震惊住了，就算他是心机再深，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们选第二条路，加入季行天下。”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季荭妍和顾玉飞同时望过去。

大门口原本顾玉飞随手虚掩的房门，打开着，门口扶着墙壁的一个身影，正是顾玉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