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喜欢玩的,不过玩什么,怎么玩,就要看他的出身背景和经济实力、个人能力,每一项要素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比如同样是环球自驾旅游或者环海游,虽然有没有背景有没有钱,只要有决心和毅力,不管是高富帅还是普通人,都可以玩。区别在于,没有背景没有钱的人玩,叫做为理想和目标奋斗、还有向人类极限挑战;有背景有钱的人玩,叫做休闲玩票。
三人坐在桑拿房里,点了壶茶进来,各坐一边。
林蓝笑笑,“柳先生不用太过自谦,你牌打的不错,棋下的也好,现在的年轻人里很少见有人能像柳先生这么沉稳,不骄不躁,不容易。”
柳应年陪着笑了笑,“哪里,林先生过奖了。我就不太会玩网球和桌球,随便打打还行,跟你们这些高手较量就露底子了。依我看,你们都是职业级的水准,一点也不比那些职业选手差。”
他玩了一辈子的牌和棋,经常在网上跟国内各地的高手切磋,技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一流高手还算不上,杀杀普通中上等程度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蓝比霜还要大上好几岁,不过他和肖靖流一样,都是得天独厚的人,看上去完全不显年纪。以柳应年现在的年龄来算,林蓝确实可以用年长者的语气和他说话。
“没比过,这还真不好说。”林蓝玩笑般道:“要是哪天碰到了,也许还真要和那些人比一比。”
霜和林蓝基本上算实力相当,让柳应年惊讶的是他们什么都敢玩,几乎擅长所有的竞技运动类活动,无一不会,无一不精,即使他们都是有来头有背景的人,这个水准也绝对超出绝大多数人,只能说是他们的个人实力太彪悍了。
这就是差距。
柳应年所生活的圈子和他们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男人们在一起聊天的话题无非就是那么几样,性,女人,当然,这个时代还会聊聊男人。
至于爱好和事业,政治和军事什么的,通常只在台面上的往来中做幌子用的,没什么实际意义。
林蓝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讲上几句,霜不怎么答话,为免气氛尴尬,差不多都是柳应年在陪聊,还好他对于这方面不是那么老古板,也算能玩的,倒是和林蓝聊得很有话题。
“柳先生要不要来当‘蓝LAN’的品牌代言人?”林蓝聊着聊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见柳应年面露惊愕,含着笑说:“我知道柳先生自己开公司,也是个大老板,不过‘蓝LAN’的市场定位柳先生也是知道的,应该不会辱没柳先生的身份吧?”
柳应年哭笑不得的说:“林先生就别逗我了,我这样子哪里像个代言人,你们是做高档品牌的,要找也应该找些国际级的大明星才对,那些人才比较符合你们服装品牌的理念。”
林蓝轻笑道:“我不是开玩笑,我忽然发现我很喜欢柳先生身上的气质,很独特,‘蓝LAN’需要的恰好就是这份独特,我认为你来代言‘蓝LAN’再合适不过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说这话的人是霜,他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
“我问的是他。”林蓝笑意不改。
“我说的也是他。你不用想了,他没兴趣。”霜用了肯定的语气,看着林蓝的眼神里带上了警告,说明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没有商量的余地。
“柳先生是什么意思?”林蓝却不看他,只是笑着问柳应年,“不管你回答什么,我想柳先生都要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最适合‘蓝LAN’的人选,仅次于它的前任代言人。”
柳应年面带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要让林先生失望了,我真的没有想要做服装品牌代言人的想法。”
林蓝惋惜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柳应年撑到二十分钟,在桑拿房里就待不下去了,他和其他两人告了罪,一个人先离开了桑拿房。
等他走后,林蓝笑着对另一个人说:“你对他管的太严了,这么霸道,也不怕他起反弹?”
霜冷冷看他一眼,“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林蓝无所谓的笑,“也不像识好歹的人。你对他这么上心,他未必领你的情。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在一个人身上放这么多心思,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他根本不喜欢你。”林蓝凉凉的说,“他要是对你动了心,又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半天,对你这么半裸的好身材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你一直压抑着很痛苦吧?你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一样,好吧,虽然你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不过连我坐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你那强烈的欲求不满,你猜,他知不知道呢?”
霜没有说话。
林蓝看着他,落井下石般的笑着说:“霜,我说,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
柳应年走出桑拿房,立刻觉得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一下子舒坦了很多。
他去衣柜换好了衣服,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在柜台要了包烟,一个人走到僻静的吸烟区,坐在那里安静的抽烟。
娱乐城里每一层都循环放着不同的音乐。
这些音乐的存在,让他不害怕一个人独处。
他需要这种独处来思考一些事情。
霜对他有*的事他知道,因为霜并没有刻意隐瞒,虽然表现的不明显,但这些天他和霜朝夕相处,面对面的时间多了,看的也多了,他已经能够从霜身上些微的变化察觉出霜的想法和情绪上的波动。
他现在对霜有一定的心理依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心理疾病本来就很难用道理讲清楚。
柳应年清醒的分析过自己的事情,他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雏鸟情结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有暗室效应——把他关进地下室的人是霜,把他从地下室里放出来的人也是霜,他从黑暗中回到光明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同样是霜。
柳应年很快吸完了第一支烟,又抽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长长的烟圈。
他的问题当然和雏鸟情结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有区别,只是沾了个大概的相似,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的问题里还要加上他自己本身跟霜之间绝对力量的差别,他在霜面前除了自杀,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这就注定了他在面对霜的时候,不会采取过激行为,也不会愚蠢的和霜产生正面冲突。
因为他想活着,在生和死之间,他还是更喜欢能够呼吸的感觉。
在他的心理疾病还没有完全好转之前,他暂时离不开霜。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