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妇一脸兴奋的等着蓝衣娘上门。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一连等了两天再也坐不住了。看到正在学绣花的乡秀,就一肚子的气。这死丫头、赔钱货、丧门星。每天就知道呆在家里,也不知道出去,多去蓝雨跟前晃悠一下,刷下存在感。
田寡妇脸色阴沉的对着乡秀吼道“我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的笨呀?即然想学绣花,你怎么不去找蓝衣后娘王氏?谁不知道咱们大王庄蓝衣那个后娘,女红最好,绣工最出挑。她的绣品在镇上卖的价钱最高。都抵得上一个男劳力挣的钱了。
你就不能去向人家学学呀?你看看,你绣的都是什么呀?这是鸳鸯吗?说是水鸭子还差不多。你这不是白白浪费老娘给你买的绣线嘛!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笨的要死的蠢货呢!”说着田寡妇尖尖的手指,便戳到了乡秀的额头上了。疼得乡秀眼泪差点掉出来,身体也随着一个趔趄。就差没从凳子上摔下去了。
乡秀感觉好生的委屈,不知为什么?从小娘就不喜欢自己,老骂自己是拖油瓶,赔钱货。既然不喜欢自己,干吗把自己生下来。自己也想,像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一样,去跟蓝衣娘学刺绣。可是娘跟王氏不对付,又不肯转让菜地。自己怎么好厚着脸皮上人家去。
何况蓝衣娘又回绝了,张媒婆的提亲。自己现在见到蓝衣兄妹很是尴尬,恨不得躲着走。蓝雨毕竟比自己小了三岁,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其实,自己更喜欢蓝衣的大哥赵峰。
记得一年前的那一天,自己去后山捡柴火,天黑迷了路。正好碰到上山砍柴的赵峰,还是蓝衣的大哥赵峰点着火把,把自己引到了下山。
那是一个阳光少年,笑起来的样子很美,他就像一缕阳光,照进了自己苦涩的心田。记得他说“别怕,乡秀,你要是走不动了,就歇歇,我等着你!”乡秀想起赵峰,美丽的小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乡秀正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初恋里,忽然头上一疼。原来被母亲田寡妇,一个暴栗敲在了头上。“小娼妇,发什么花痴呢!眼看着都快晌午了,赶紧给老娘做饭去!还愣着干吗?”要不是乡秀这个拖油瓶,没准自己早就嫁给蓝衣爹了。
乡秀也顾不上头上的疼痛,赶紧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绣架。这才往厨房走去。田寡妇很是厌恶的,扫了乡秀的背影一眼,这才走出家门。
跟蓝二奶奶商量好的,一起抗住,就是不签转让书。让蓝衣后娘上门求自己,给自己赔礼道歉!自己也拿捏对方一把。
田寡妇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村里多嘴婆子刘二嫂了。“哟!二嫂子你这是去哪呀?”田寡妇呼啦了一下自己有些皱的衣襟,笑着问道。
“我跟你说,有一个游方人和尚,说咱们村里不干净。建议王老五家的,在墙后面坚一块石头。上面刻上‘泰山石敢当’,挡一下妖孽的煞气。不然,会影响他家的风水。”李二嫂趴到田寡妇耳朵边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