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在这南阳郡外驻扎多日,今番一日之内两次中计损了近两千将士。说元气大伤有些夸张,到是让无往不利的黄巾军士气低迷了许多。
神上使张曼成起兵之时原就打探过南阳虚实,原本碌碌无为的褚贡被换成刘表部下大将文聘之时,那张曼成心下大忧。
不几日因为宛城黄巾首领马元义大军的屡屡得胜,让刘表不得已将文聘调任宛城接替战死的黄祖坚守,这让张曼成兴奋异常。
南阳无大将,张曼成自问谁人能敌?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南阳守将不知换了何人。这守将非但不惧他浩荡的黄巾义士,反而差人叫阵。
若是正面对抗,张曼成有猛将张燕,又有兵马五万余,完全不怯。
可那南阳守将诡计多端,利用天气便利占了便宜就跑。这份气不说脾气暴躁的黑山军首领张燕不能忍,张曼成也是有了脾气,这才没有阻拦张燕冒雨叫阵。
张燕的实力他是明白的,勇猛过人刚烈无比!若不是如此,那两万黑山军怎么会心甘情愿为张燕卖命。
不说一举攻下南阳城,赚些便宜起码很轻松。
可那南阳守将再刷奸计,戏弄张燕与其部下。诱使张燕愤怒难当强行攻城,便有了惨败。
现下,三位围困南阳郡的黄巾领导人谁能不重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南阳守将?
张曼成也不责怪张燕鲁莽,此刻稳定军心是当务之急。其次,是打探南阳虚实。
“孙将军,不知细作可有回报?”张曼成犹豫许久,决心先问问状况。
那孙夏经过刚才一战,虽自己没有与南阳守军交锋,却也知道了南阳军狡猾奸诈,多有计谋。也派人询问了细作,此刻张曼成一问,脸色却阴沉无比。
孙夏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说道:“秉神上使,部下细作均以被捕,如今想是无一人存活,不曾有南阳方面的消息。”
细作均被捕,也就是说此刻怕是化作了南阳守军刀下亡魂。
孙夏不爽,张曼成更是觉得古怪。也不再饮手中那杯美酒,眉头紧锁细声说道:“这南阳守将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有如此诡计,这才几日连孙将军部下精明细作都被抓!”
打了败仗屡次吃亏的张燕心里不好受,咽不下这口恶气。怒道:“神上使,看这天气不日就要放晴,容我再战便是,到时看那汉贼有何能耐挡我五万大军!”
硬攻!张燕虽然勇武过人,但却是个蛮将。
神上使张曼成不赞同张燕的说法,当即否决:“不可,张将军切不可轻敌。还是命细作打探虚实,再做考虑!”
“细作细作,几个细作还能翻了天不成。”张燕没好气的丢掉手中杯盏。
孙夏见这张燕又要发作,忙开口劝解:“张将军勇武我等皆有所见闻,不过怕那南阳守军狡猾,再强去还会着了道。还是神上使所言甚妙,先打探虚实为好。”
孙夏部下的几名最是精明细作已死,他也没有更好人员派遣了,此刻只能看着张曼成。
行军作战,谁能没有几名精明的细作。这三位将领手下细作,以张曼成的心腹最为精明,孙夏次之,张燕手下细作并不堪大用,起码对抗这个精明的南阳守将怕是不成。
思虑再三,张曼成狠了狠心道:“如此,便由我部下狐儿带其同伴混入南阳!”
说到这狐儿,是张曼成收养的义子,为人极其精明作为。轻易张曼成舍不得让他做这等事情,今日也实在是下了狠心。
孙夏见张曼成如此,抱拳大呼:“神上使高义,有狐儿出马,必当马到成功!”
“传狐儿!”张曼成虽然很欣赏自己义子狐儿的才能,却还是有些不舍。
不多时,一名穿着普通其貌不扬的人进了大帐。
“狐儿见过神上使,见过张将军孙将军!”狐儿叩首行礼。
张曼成连忙唤义子狐儿起身,只做询问状道:“狐儿,孙将军部下细作在南阳被捕,目前我义军没有半点南阳守军消息,不知你可敢担此重任!”
狐儿起身,也不多言。抱拳答道:“数日之内,定然为神上使赚开南阳城门!”
“好!”张曼成一拍桌子,站立起来接口说道:“此去当心,莫要着了那南阳守军的道!”
狐儿拱手作别,只点了两位同伴。作难民状打扮,领了军令便出发。
张曼成看着狐儿离去,满意的点了点头。
身旁孙夏也是自信,有狐儿出马,就好像此刻已经成功赚开城门般自信。孙夏转身走到张曼成身边,小声耳语道:“先生,不知那密道可通了?”这一句话让张曼成神经瞬间绷紧,他有些发怒,但是却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憋住气愤小声斥责孙夏:“孙将军休要多言!”孙夏自知失言,忙回头看了一眼大帐之内。好在那张燕还在一个人喝闷酒,他这才松了口气。孙夏与张曼成都怕被那张燕知晓自己的计划,不然这个猛将说不定那次酒后失言,被南阳守军知晓便功亏一篑。
宛城守军与黄巾贼首马元义交战数日,文聘虽多有疲惫之意,但却还是能挡。可这宛城的百姓多有不放心,怕这位文大人迟早会落得大将黄祖一般的下场,多有假借各种缘由出城逃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