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双……你果真虚弱至此了啊。”摸着凤双苍白的脸颊,聂云翳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
刚才在走进这个屋子之前他就已经想到过凤双可能会是面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模样,但是等真正看到人之后,他才明白过来之前他所想的属于理想状态了。
如今的凤双除了一双眼睛还没有深深的凹陷下去之外,其余地方已经凹了进去。
原本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了起来,原本该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如今却是紧紧的闭了起来……
“你果真是情根深种了。”说着抓起凤双的手腕,聂云翳笑道:“战无歌那人是还行,但是如果你将自己的性命赔进去的话,恐怕就有些不值得了。”
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凤双感觉自己就像是沉入到了水底一样,不能呼吸,不能呼喊,不能呼救。
这会儿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了似得,她完全没有喘息的余地,而且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她听到了战无歌的声音。
依旧是那么柔软,那么关心……可惜最后,在凤双就要触摸到对方的身体时,看到的是突然转过身的张牙舞爪的怪物。
“你……做噩梦了?”
看着站在自己床头的人影,在反应了一会儿之后凤双才明白过来现在是在哪里。
“聂云翳?”有些不确定,但是根据身形来判断的话,凤双还是猜到了几分。
而且在经历了沙陀那一件事情之后,她已经明白过来,如果这次战无歌不能积极的向着她靠过来的话,那么他们之间只能渐行渐远。
“是我,你瞧瞧,我这几日没胖也没瘦,你是不是感觉到很惊奇?”一下子凑到凤双的跟前,聂云翳眨着眼睛说道:“你怎么总是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模样了?哎,真是伤了我的一颗心。”
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模样,聂云翳低着头有了短瞬的沉默。
聂云翳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接近自己,以前凤双不清楚,但是现在在她身怀金匙之后,她还额可以猜到几分,至于现在为什么房间里面只有聂云翳在而没有冷肖然和战无歌两人,凤双也是猜到了几分原因。
“聂云翳……说实话,从碰见你开始我就看不透你。”深处手指,捏着聂云翳的衣袖甩了甩,凤双吸了口气,“就算是现在我还是觉得每次看着你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沙曼。你这个人让人捉摸不透,而且也让人感觉到异常危险。”
“呵呵,谢谢你给我这般中肯的评价了。我嘛……你也听那几人说了,平时是吴国高傲的国师,但是夜里也得杀几个人谋些财路。人啊,迫不得已的事情太多,而且很多事情不由得我去选择。”
像是回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心酸事似得,聂云翳说道这里吸了吸鼻子。
“好了,你现在身子弱,我就不说那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后退几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之后,聂云翳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说道:“今晚后如果你没有睡着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看一出好戏。”
聂云翳口中的“好戏”到底是什么,凤双已经明白了过来。
在沙陀的时候,聂云翳,战无歌还有冷肖然三人就是在一起的,这会儿聂云翳站在了她的屋子里面,而战无歌和冷肖然还没有出现,这应该就是先后的问题了。
她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安心休养,至于突然过来打扰她清静的那些人,她相信管家会很好的处理掉的。
“我刚想过来,所以这会儿有很多事情还不能很快的想清楚,如果你想要知道金匙的下落,恐怕得晚些时候过来了。”
其实凤双是想现在起身换上衣服之后到外面走走,不过貌似有些迟钝的聂云翳一直站在屋子里面,根本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等些时间也无妨,反正我现在出去也是被那个老头子赶到偏僻的地方去,还不如坐在你这里蹭吃蹭喝,好好过上一天的逍遥日子。”说完,聂云翳没有理会凤双诧异的眼神,直接抽出腰间的丝带缠绕在了房间的横梁上。
“喽,我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要是有下人来送饭的话,你可得多给我留一份啊。”
跳上绳索,低头看着还坐在床上的凤双,聂云翳抱着双臂笑了几声之后舒舒服服的躺到了绳索上。
瞧着这会儿安安稳稳的待在绳索上的聂云翳,凤双一边心惊一边又颇为佩服聂云翳有这样的好本事。
孤身一人能够利用丝带或者绳索将自己放置在高空中的人就已经很厉害了,现在看聂云翳已经安然入睡的模样,凤双已经猜到了聂云翳的功夫底子。
确实,能够在吴国和荣国这两国之间混得开的毕竟不是什么小人物。像聂云翳这种可以随地休息,随地杀人的人而言,简单而且安全是最为重要的准则了。
“既然你这会儿想要休息,那么我就先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