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氏和春妮儿两人在外帮韩九娘说话,村中流言渐渐平息下来。毕竟靠山屯的村民们大体还是淳朴宽厚的,既然韩九娘没有收留瘟疫病人,那他们自然也不会对一个孤苦无依的**有什么意见。
特别是村中有**韵事不断的朱**做对比,在众位靠山屯女性成员心中,新来的韩九娘虽然也是**,但你看看人家多安分守己,来往的也都是风评好的妇道人家,也没见人家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给别人家男人抛媚眼。
人家韩九娘的身世比朱春花可怜多了,也没见人家整天像是朱春花似的拿个手绢专在男人面前装可怜,说自己孤苦无依身世可怜啥的。
这人啊就怕比着来,靠山屯中除了周氏一家和春妮儿一家之外,别人都和韩九娘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大家伙不自觉的将同样没了男人的韩九娘和朱春花一比,高下立判,朱春花在他们眼中多不好,韩九娘就有多么优秀。
当韩九娘从春花口中得知此事,以及偶遇无数对自己一脸善意微笑的大妈大娘小媳妇之后,心中也是颇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安慰自己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只是人多了难免有那么几个心眼长歪了的,靠山屯中对韩九娘有意见的也不是没有。
这天李牛的媳妇被人挑拨了两句,便气呼呼的站在韩家门前指桑骂槐的闹起来。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鸡?!我那鸡养了一年多了天天给我下两个蛋!黑心的贼你也不怕吃了我的鸡噎死你!别让老娘逮着你!否则老娘拔光了你那身皮,让大家伙看看你那烂心肠!让你再装可怜!让你不怀好意!”
“哎呦喂啊~~大家伙出来给我评评理啊,我养只鸡容易嘛我,也不知道哪个馋嘴的小兔崽子给我偷了去,你们看看啊,这鸡毛都埋了~我可怜的鸡啊。”李牛媳妇见围观的村民多了,干脆扭扭肥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干嚎。
李牛媳妇身边不远处就是韩家的院门,就在韩家院门外边地上有一个浅坑里面埋了一些吃剩下的鸡骨头和鸡毛。
李牛媳妇一边指着韩家的院子一边哭骂着,任谁都知道她骂的是谁。这年头的人们平时生活枯燥,极度缺乏精神食粮,最喜欢的就是看大戏和看人打架骂街。众人嘻嘻哈哈的样子,还真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我说李牛家的,昨天我闻着你家炖了鸡啊,是不是你自己吃了给忘了啊。你们两口子有没有给大娘端一碗去?”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抬起袖口擦擦鼻涕,目光有些猥琐的看向李牛媳妇那鼓囊囊的大屁股,嘴歪着调笑道。
“我去你nnd的孙大头,这没你啥事,你给老娘滚蛋!”李牛媳妇一瞪眼,一张大嘴像是机关炮似的喷火道。
“李牛家的,你家的鸡看的比孩子都紧,天一擦黑就抱屋里搂着睡去,谁家能丢鸡你家也丢不了啊。”
“……给李家丢脸的泼妇,打量着谁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挑拨大家伙不成,又想膈应人家韩家。”
众人的声音都不小,一个个用鄙视的眼神看向李牛媳妇。李牛媳妇的脸皮也算是真厚,她愣是装作没听到众人的谈话,扭曲着一张胖脸继续干嚎。
“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小贼,赔我的鸡啊,我养了一年多的鸡啊……哎呦喂,我还指着那鸡下蛋给我婆婆补身子呢…”李牛媳妇骂的一嘴好街,她今天就是打着来膈应韩九娘的,就算骂不出人来,她也要韩九娘跟着一起丢脸,让她一大家子没脸出门。
朱春花说的对,凭啥都是收留了人住在家里,自己家就被村民们排挤冷落还得花钱给那些官差,韩九娘家里就一点事也没有。这不公平!
李牛媳妇一想到打发那些官差的东西和银钱,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只觉得自己简直都要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