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见大臣们被他唬住,心想道:哼!你们也就这么点能耐,不拿出点颜色给你们看看,你们还真当本太子是个摆设。
他不禁有点得意道:“诸位臣公还有无异议?若无异议,即刻恢复陈正东宫侍读一职。”
事情每到决策口的时候,领袖就必须体现出他的作用,否则如何能够让别人信服?
就在大臣们都沉默的时候,严崇不慌不忙,拿出他丞相的威仪拜道:“太子殿下刚监国,应将重心放在与臣公们商榷军政要事,莫要在他事上寒了臣公们的心啊!再说那陈正,身负皇恩,却不思其职,陛下免除其东宫侍读合情合理,太子殿下有何理由恢复其侍读啊?”
严崇一带头,刚刚沉默的大臣们再次对萧广发动攻势,朝堂上立刻又像是沾了水的热油锅,噼里啪啦炸开。
大臣们的反对浪潮愈发强烈,但萧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胆寒,更多的则是怨怒,尤其是对严崇。要不是他带头,沉默下去的大臣如何会再次反对自己?好你个严崇,处处与我作对,你对我选个侍读就这么有成见吗?你自己就是从侍读的位子爬到了丞相,难不成见不得别人也跟你一样吗?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他气得发抖地说:“好好好,既然你们不让我提拔人,那我就惩罚人。涉及月前之事的人皆受到父皇指责,刘景被杖责充奴,金建成被罚守皇陵,陈正被罚免官职,其他人员也皆受到了相应惩罚,唯独有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成了漏网之鱼,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惩罚?”
其他大臣不明白萧广嘴里说的这个罪大恶极之人是谁,而金振国一听便知道肯定是高云平。他儿子被罚去守皇陵就是受到了高云平的挑唆,他对高云平早就恨得牙痒痒,奈何其是严崇的义子,他不便动手。
今日太子有意要整高云平,他如何不激动,立刻出列赞同道:“为过受罚,天经地义,只要此人确实有过,处罚无可厚非。”
萧广得意地一笑道:“此人当然有过,难不成本太子还会捏造罪名不成?月前之事,皆由此人挑唆而至,他明明认识陈正,只要在金建成耳边悄悄说明陈正的身份,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可他不但假装不认识,还恶言讥讽,挑起金建成的怒火,才至事态扩大,你们说,此人该不该罚?”
大臣们都不知道萧广说的人是高云平,于是纷纷表示该罚。严崇也没听说过高云平牵涉此事,所以也点头赞同。
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可别人一旦有不幸,个个都会幸灾乐祸。
萧广诡异地扬了下嘴角说:“山西布政使之子高云平,居心不良,好生是非,唆使他人挑起事端,实乃枉读圣贤,负于国恩,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国家如何能录取这种人?今免除其生员身份,取消其考试资格,永不得录用。”
严崇一听,脸色吓得煞白,很少再有人见过他如此惶恐的神情,他被萧广生生地将了一军。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