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暖阳融融的,沁人心脾。陈正捧着一壶茶,躺在摇椅上,享受自由的午后和惬意的安谧。
赵雪儿搬来一只小凳坐在陈正的旁边,静静地看着陈正。自从嫁入陈家,她的开心就慢慢地变得不再需要理由,只要能见到眼前这个男人舒心,她就觉得很幸福。
庭院里,宋大胜在劈柴,秋蝉在扫雪。秋蝉扫到宋大胜的脚下,宋大胜非但不让开,还故意踩了一脚秋蝉刚刚扫聚的雪垛。
秋蝉气将不过,举起扫把挥向宋大胜,宋大胜往后一跳躲开,却踩在了木柴上,结果“啪”的一声摔在了雪地里,引来其他三人哄然一笑,院子里其乐融融。
正笑间,突然,院门“砰砰”地一阵剧响。院子里的笑声因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戛然而止,众人都将目光移至那依旧被砸得抖动的院门。
陈正兀地一惊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赵雪儿也惊栗地躲在陈正的身后,秋蝉更是吓得面如土灰,紧紧地握住手里的扫把。
不过宋大胜毫不畏惧,他紧握板斧向前走进几步对着院门吼道:“什么人,找死么?”
门外的人显然不理会宋大胜的愤怒,依旧在“砰砰”作响地砸门。宋大胜扭头看向陈正,陈正点点头示意他去看一看。
得了指示后,宋大胜便去开门,他嫌斧子太短,不好用,于是丢弃斧子,捡了地上一根碗底粗细的木棍用来防身。
宋大胜趁砸门的人砸得正欢的时候猛地一开门,敲门的三个小斯见开门的是个黑头土脸,毛发虬卷的彪精大汉,手里还拿着根青乌的大木棍,兀地吓了一跳,纷纷往后跳开,生怕这个大汉吃到这个大汉的粗棍。
金建成见开门的是个魁莽大汉大吃一惊,还道是砸错了门。一旁的高云平也暗暗地皱起眉头,心生困惑,这陈正家里何时请了护卫?
宋大胜不等众人想明白,“砰”地一声将木棍杵在地上撕裂喉咙地骂道:“哪来的一群破皮无赖,敢来陈大人家门前捣乱?”
“陈大人,那就没错了!”金建成暗自心想,而后猖狂一笑道:“哈哈!小爷我找的就是你家陈大人,我呸,官都被皇上罢掉了,还敢称什么陈大人,赶紧叫他出来见见小爷!”
陈正一听这声音就猜出是金建成,此时他已经站在门后,只一步就跨出院门。他扫视了下眼前,看见高云平就在金建成的身边。他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高云平,为何此人前几日还帮自己,可现在,却跟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
金建成见陈正出来,越发张狂,他往前走两步,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流里流气地指了指自己道:“陈正,还记得小爷不?”
陈正自然不会忘记金大公子,他表现得极为平淡地向金建成拱了下手说:“当然,当然,金公子今日来所为何事?”
“哼!昨夜你们把小爷我害成这样,小爷我能饶得了你?”说着,他指着自己脸上的瘀斑道:“你看到没有,小爷脸上有多少斑,今日就换十倍给你。”
陈正不理会金建成,而是对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高云平道:“高公子,我陈正一直不能理解,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是不是我们之间有何误会?”
高云平抬起头笑而不语地看着陈正,脸上又露出了让人寒栗的诡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