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长觉得这事奇怪,小山丘难道发现了什么宝贝、或者古迹?不可能啊,那个地方全是页岩、风化石,寸草不生,仿佛大地撕裂的伤口,肌肉裸露,血红得怕人,哪来什么宝贝、古迹!未局长叫自己去守卫,一定另有原因。
李所长仔细琢磨这事,未局长下令守卫那里,不许人靠近,不讲案由,这怎么回事?要知道,警察必须发现案情才能出警,现在没有发现案情守卫那里,不让人家靠近,限制公民自由活动,这不是知法犯法了吗?
所里只有三个人,一个人留守派出所值班,两个人过去,那个地方十几平方公里,两个人守得住这里守不住那里,守什么呀守,尽其责任就行了。听未局长的意思也不是要发生什么大案要案,好像是让他们守守,应付上级,李所长心忖。
李所长现在正忙呢,派出得到报警,抓到三个流窜抢劫强奸犯罪嫌疑人,正在审讯,条件够格的话,明天移交公安局刑警大队。
农村这些年壮劳力大多打工去了,家里留守老人、妇女、儿童,犯罪分子有机可乘,窜到哪里,只要作案条件成熟便下手抢劫,如若遇到女人,兴趣来了也安逸一回。
三个犯罪嫌疑人窜到一农妇家作案,强迫女人交出钱款、值钱的财物,见女人有些姿色,轮了女人。
三个犯罪嫌疑人作案过后人累了,肚子也饿了,叫女人煮饭给他们吃。
也怪三个犯罪嫌疑人太不把犯罪当回事了,以为天下太平。他们抢劫、轮女人天经地义,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累了原地休息、饿了叫受害人煮饭吃,心安理得,放放心心。
没想到的是。女人独守孤灯,晚上睡不着瞌睡,买了一些安眠药放在家里,犯罪分子叫她煮饭吃,安眠药刚好派上用场,她乘三个犯罪分子不注意把安眠药放进饭菜。三个犯罪分子吃了饭菜发困,打着哈欠、腆着肚子,走进房间倒在床上恹恹入睡。
女人从容跑到派出所报案,三个犯罪分子成了瓮中之鳖。
李所长抓到三个犯罪嫌疑人,审讯时。接到未局长电话,要他守馒头山。守馒头山是明天的事情,现在的事情他要抓紧时间审讯三个犯罪嫌疑人。
事情得一件件做,李所长是派出所一号首长,官不大,但工作上分得清楚程轻重缓急。
再说徐建川与张小芷通话后,躺下床休息,想到南北公路大通道原本不会有多少周折。没想到还是卡在假材料上。
“假”字好生了得,一泡尿憋不死人、一个“假”字不但可以憋死人,还可以断送一个区域的前程。
要说责怪做假的人。徐建川明白也怪不着谁,之所以做假,总有他们做假的原因。
大树县做假目的还不是为了改善县域环境,发展经济,富民强县;楚云飞做间谍是为了打击自己,陷自己于被动。让全县上下对自己竞争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质疑,从而从根本上动摇领导对自己的信任。企图因此断送自己的前程。
想来也是,自己抢了大树县的发展机遇、抢了楚云飞的乡长位子。严格说来,大树县、楚云飞采取任何反制措施情有可原,徐建川替他们着想到也设身处地。
然而,个人要实现人生价值,也不可能见着机遇不抓、有施展才干的平台不上。人生既是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哲学,最终结果,名誉、地位永远属于胜利者,失败者注定遭人唾弃。
徐建川发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福祉县、大树县竞争已经进入白炽化,福祉县必须赢,不能输,这里面有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士气问题,也有自己的人生价值体现。
试想,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是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必要条件,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过境不成,福祉县旅游大开发将相似于滑铁卢战役改变拿破仑的命运。就算福祉县硬撑着宣称搞旅游大开发,那也是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欺骗自己,即便硬着头皮发展旅游业,不过小打小闹而已,“作坊经济”,根本谈不上富民强县。
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从福祉县过境,投资受到极大制约,宏泰集团要不要投资开发万峰山也是一个问题,资本投下去收不回来,商人绝不会傻到做亏本生意。
徐建川深刻认识到,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是自己提出来的,自己尽管把过境条件讲得头头是道,但最终南北公路大通道没有从福祉县过境,也就是说,在别人眼里,此举是失败的竞争。也就是说,他在竞争过程中,不是竞争条件、就是竞争策略出了问题,没有人会说大树县作假竞争胜出,只赞扬大树县是竞争胜利者,胜利者得到的是荣誉花环,失败者得到的是讥笑唾弃。
没有人对失败者安慰,没有人给失败者重振旗鼓的机会,现代社会有的是能人,竞争说穿了是直裸裸的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