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人竟然要给二凤磕头,二凤给吓坏了,忙和汪氏拉住了,汪氏道:“妹妹,使不得啊,孩子年龄小,可不要折了他们的福气才好啊。”
汪氏叹气摇摇头,这郭氏也真是急糊涂了,凤丫头又不是郎中,哪里会瞧病啊,嗨!
二凤说道:“婶子,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咱们赶紧去看大叔。”说着,她示意蒋成宝在前面带路,进了蒋阿牛的房间,阳光从小小的窗户洒了进来,蒋阿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颜色发灰的床上挂着打了好多补丁的蚊帐。
郭氏也被汪氏搀扶着进来了,二凤和蒋成宝一起走向床边,吓了一跳。
只见蒋阿牛脸色蜡黄,嘴唇泛着可怕的乌青色,双眼紧闭,气若游丝,身上盖着薄被子,。整个人看上去一点儿生气也没有。二凤娄么也不敢将此时的蒋阿牛和前几日见到的那个精神奕奕的蒋阿牛联想到一起去,没有想到,一个健壮如牛的有情有义的大好人,会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要不是他胸口处的被子不时动一下,几乎感觉不到床上躺着一个有生命的人。二凤原本渐止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忙用手背擦了擦。
“宝他爹,快醒醒啊,看看是谁来了。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凤姑娘来了,你不是说要做牛做马来报答凤姑娘一家人的大恩大德嘛,你快睁眼看看啊。咱们还有恩未报啊,你可不能撇下我们娘儿几人不管不顾啊,呜呜”郭氏半蹲在床边晃着蒋阿牛的胳膊嘶声说着,脸上是泪流成河,嗓子已经有些嘶哑了,可蒋阿牛却还是依然无反应。
此情此景,让所有人的泪都再次流了下来,二凤更是哭得伤心。
“姐姐,擦擦吧。”汪明浩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然后一方雪白的帕子递了过来。
她点点头,也不客气就接了过来,在脸上胡乱了擦了几下,然后又还给了汪明浩。控制了下情绪后,又看向病榻之上的蒋阿牛。
说实话,她对医术不懂,既不会问诊听脉,更不会开方抓药,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空间里也许能派上用场的东西更不好轻易露面。想想自己若大模大样的从袖子里掏出粗壮的人参,拿出泛着幽幽光泽的大朵灵芝,蒋成宝一家人可能只会惊讶而已,娘他们肯定就要怀疑了,到时想解释可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这该怎么办呢?她非常的为难了起来。
“婶子,大叔得的是啥病,是否看过郎中?”二凤只得先弄清楚情况再说,这种事也急不来的,而且刚刚蒋成宝也说了蒋hua儿去请郎中了,先等郎中看过后自己再想他法吧。
郭氏坐在床沿边轻轻抚着蒋阿牛的脸,泪珠儿大颗大颗的沿着两腮向下滑落着,痛苦的说道:“凤姑娘,你大叔他先前只是感染了风寒并发起了高热,我让他去瞧郎中,他舍不得hua钱,说自己没事能扛过去。我再催他时,他竟然跟我急,我只好随了他,谁知……谁知才几天的功夫就变成这般模样了。凤姑娘,求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救他啊,求你了。”二凤猜测着蒋阿牛有可能是被高烧烧成这般模样的,她的脸沉了下来,这有些麻烦的。1小时候她的身边就有朋友被高烧给烧坏了脑子,然后身体肌能衰退而死的。
面对郭氏的请求,她只得如实相告道:“婶子,我不会瞧病啊。”
郭氏顿时一脸的失望,燃起的希望再将破灭了,是自己太强人所难了,痴痴的看着蒋阿牛。
“娘,娘,蒋大伯来了。
”屋外传来了蒋hua儿细嫩的声音,只是声音里听不出愉悦,有的只是沉闷和伤心。
郭氏听了,精神振了一下,说了句“郎中来了”然后就迎了出去,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背着药箱大步走了进来,并用袖子抹了把额上的汗,也不多话,而是直奔床边从被子里拿出蒋阿牛的手,号起脉来。
二凤一家人向后退了退,二凤则非常注意着郎中的表情,从他那紧皱的眉头和阴沉的脸色来看,情况可能有些不妙的。
“蒋大哥,阿牛怎么样了?”郭氏一脸焦虑的问道,双手不停的握在一起绞着,此时她真的好怕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