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杜如慧跟安逸伯领证的消息,白素心喜极而泣,“你们结婚了,结婚了好啊,结婚了好啊!”
杜子鸢似乎从来没见过那样开心的母亲,似乎连她跟爸爸终于结婚的时候,她也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
接到了夏美子的电话,那边传来夏美子的声音:“妞,昨晚你没回来,姐我快饿死了,也不敢下楼,快点给我送口粮来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立刻去!”杜子鸢才想起来,给夏美子买的东西也到了时间,她口粮不够了,得马上补给。
“妈,我出去晚上回来吃饭,做好吃的哦,姐姐和姐夫回来了,还有伯母也在这里,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原来以前就认识!”杜子鸢走到李惠利面前,对她笑了笑。
李惠利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一只翡翠手镯,直接二话不说套在了杜子鸢的手腕上,“杜子鸢,这个手镯是贺家的,以后就传给你了!”
“这——伯母——”杜子鸢要拒绝。
李惠利却制止了,视线落在了她手指上的钻戒上面,“还叫伯母啊?该叫妈妈了!我和你妈妈都等着你跟擎天早点结婚,我们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李惠利第一次笑得这样慈祥,慈祥的让杜子鸢心生感动,含泪点头,叫了一声,“妈——”
“好孩子,以前是妈对不起你!”李惠利再次诚恳道歉。
“妈,过去的不提了!”杜子鸢也真心说道。
“快去吧,不是还说有事来着?”李惠利拍拍她的手。
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杜子鸢点点头,去给夏美子买食物。
一走出去,就看到贺擎天开车来到了门前,“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就来了?”贺擎天下了车子,急切的问道。
对上那漆黑的瞳眸,如最美最毒的地狱之花,让人不顾一切,只愿听从。杜子鸢笑着道:“姐姐跟安逸伯结婚了,今天领证了!”
“是吗?”
“是的!我好开心啊,现在给美子去买吃的,你陪我去吗?”
“废话,我怎么放心你自己到处乱跑?”贺擎天上前拥着她,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也回了车子里。
“安逸伯和你姐结婚领证了,我们呢?我们什么时候?”
“这样挺好得呀!”杜子鸢笑道。
贺擎天一副优雅贵公子形象:“那我岂不是要当光棍很久?”
说完,他抓起她的小手亲吻下她的手背,一脸委屈的看着她,那样深邃的眼神,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不管了,我们也要领证!我得问问安逸伯怎么让你姐妥协的!”
“快点走吧,去超市!”
于是买了一堆零食,蔬菜,肉,一系列吃的给夏美子送去。
贺擎天在楼下等着,给她们两人充分的闺蜜空间。
刚进门,只见夏美子脸色苍白,神色不定,杜子鸢心里一紧:“你怎么了?”
她径直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零食,找出一大袋薯片,抱在沙发上吃起来。“别提了!我快饿死了,饿死了吧,寻思给你打个电话,刚开机,那小日本就打来电话,他丫的是不是一直在打我电话啊,他是不是闲的啊?抱着电话不停地打?”
“这不是很好嘛!人家找你,肯对你负责,说明人家是好男人啊!”杜子鸢笑着道。
夏美子不停地往嘴里塞着薯片,眼睛直愣愣的,隔了好一会,才冒出句:“我亏大了,居然害怕他负责。”
亏大了?
杜子鸢撑着太阳穴,想起前几天她说的话,恍然大悟:“怎么能说亏大了?他要不负责你才亏大了?!”
她点点头。“说的也是!可是我想了好几天了,觉得我两个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婚了也不是个事,你说我这不是稀里胡涂的就把自己给嫁了吗?原来我们说好不相互暖/床只相互利用的!可是现在我们是既相互利用又相互暖床,你说这事闹的!”
两人正说着,门铃声响了,杜子鸢道:“是贺擎天,他在楼下等我呢,我去开门!”
“嗯,只要不是小日本就行!”夏美子边肯零食边说道。
可是打开门后,杜子鸢呆住了,因为,因为真的是那个夏美子口中说的小日本!
夏美子还在吃薯片,头都没回。
杜子鸢差点喊出来,立刻被南宫里泽给制止,而他身后是贺擎天,贺擎天对杜子鸢使了个眼色,杜子鸢点点头,了悟的提着小包跟贺擎天下楼去了,把空间留给美子。
“贺擎天,这点时间你也跟我争杜子鸢,真是不够意思,我跟杜子鸢在说我的烦心事呢!你凑什么热闹啊?你们天天见面,分我点时间又不会死!”吃着薯片,夏美子嘟哝道。
没有回声,门关上了,并且上了锁。
“讨厌死了!”夏美子又嘟哝着。
还是没有回声,真奇怪。
“大擎,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夏美子终于怒了,猛地回头,结果对上了南宫里泽一双满是火焰的眸子。
“啊——”手上的薯片啪得一下掉落,夏美子错愕着,“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该死的女人,谁准你关机这么久的?”
她这一副如见鬼般惊恐的眸子,终于引来了南宫里泽的怒目而视:“你觉得很好玩是吗?”
“谁说好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夏美子平复心情,不过还是被冲击了,吓了一跳,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呃?“杜子鸢呢?啊!她出卖我!”
南宫里泽也很快平复了怒气,静静地看着她:“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夏美子怔住,想了想,点头。“有!”
“说。”
“你出去吧,麻烦从外面带上门!”
“该死的!”闻言,南宫里泽脸色骤变。
此刻,南宫里泽就像个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穿着件黑色西装,黑色衬衣,低调而内敛的颜色,可是他的存在感却依旧是那么强烈,让她紧张且不自然的舔了下唇,她不知道她的动作,让他喉头滑动了一下,竟有些脸红。
欣长的身躯立在她面前,有力而修长的腿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美子,一只手在身侧握成拳,夏美子见他望着自己,那双眼眸,是种过于纯粹的黑色,太过粘稠,让人捉摸不透,让人心生畏惧。
如蕴满了罪恶的,妖孽的泥土。
他们对视着,良久,他忽然笑了,像是找到她后如释重负般的欣喜,这么一笑,像是无数的曼珠沙华盛开,艳红的花,漆黑的土。
妖孽啊,妖孽!夏美子想,同时也感觉的致命的危险存在,感觉他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般,他带给她的那种无法解释的窒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