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自责地咬咬嘴唇，眼里的忧郁更深了一层。

“城哥哥，你有心事？”佘筱燕用手在阳城眼前晃悠几下，眸光闪烁着天真无邪。

“说！你和佘滟什么关系？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阳城突兀地拽住佘筱燕的手，目光戒备地直射她的瞳孔。

“好痛！”佘筱燕挣扎着摆脱阳城的手掌，眼里全是惶恐，“滟是我姐姐。”

阳城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渐渐松开手，心绪有些紊乱：“你说她是你姐？”

“是的。”佘筱燕揉揉发红的手腕点点头：“姐姐生前很喜欢城哥哥。她的唯一心愿就是今生今世能和城哥哥在一起。现在姐姐过世了，我想替姐姐完成这个心愿。”

“丫头，有些事不能这样来代替。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阳城感觉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面前竟有种阅历丰富的老者风范。

“我不小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也能照顾城哥哥。城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拒绝小燕的？”

“……不是。”阳城顿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只是那么一瞬间却有千余种想法掠过脑际。

“难道是因为城哥哥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佘筱燕继续追问。

“……”

“穿一身纯白色连衣裙？”

“……”

“有溪水一样澄澈的眼睛？”

……

“笑起来眼睛弯成初月的新月？”

“……”

阳城静默不语。眼前闪过一个清纯得像来自尘寰之外的天使般的身影，笔直乌黑的及腰长发，夜明珠般彻亮的美眸，轻柔地转身朝他微笑。

“被我说中了？”佘筱燕眨巴一下双眼，确认道。

阳城慌忙地收回神来，第一次被质问得无言以对，恨不得怏怏而逃。

“反正不是你的这样子。”在她头上轻敲一记故意道。

“只要城哥哥等小燕两年，小燕也能变成那个样子。”佘筱燕目光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