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姐。刚刚王爷看你的眼神，好，好像和以前不同。似乎……”

“似乎什么？”子画面不改色。

“带着一丝关心和不舍。”绿烟想了很久，小心说出。

子画端着茶水，顺势朝门外一泼。

“那是为了给别人看，继续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罢了。”

绿烟不解的看着子画：“这茶不是奴婢我刚刚泡好的啊，小姐怎么就倒了。”

“我喜欢喝第二边的茶水，洗过一遍，干干净净什么东西看的更加清楚。记住了，枫露茶，要浸三遍后，再泡。味道才会彻底现出原形，无所遁形。”

绿烟似懂非懂点点头：“小姐，你说的话越来越高深。”

“干嘛去。”

“您不说枫露茶要浸三次吗，我给您把这给倒了再换一次，就应该差不多了。”

看着绿烟有些天真双眼，子画又想起今天梅园她给自己顶罪的情景。

本来死去的内心，或许因为秦子画灵魂有了的触角。

拉住绿烟说：“不用了，这就可以了。”

她眼中缓缓升起难得柔光：“后悔过吗？”

“什么？”绿烟有些不解。

“你完全可以不冲出来替我顶罪，今天如果太妃不出现，你知道后果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子画不是没有想过，绿烟身在皇宫见过九王的可能，但她的举动来说，一个傀儡木偶，冲动报复还可以。高深的布局，引得自己感恩完全不可能。

绿烟嘴角浮起一丝子画从未见过的坚韧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