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大红的蟒袍闪入眼帘，他来了。

“王爷，太妃不是让您——”周大娘想要说什么。

子画的心底冷笑，男人永远都是一样，视觉动物，头脑发热。

感情，果然虚无缥缈不可依附。

顾剑辰粗暴打断，血一般眼眸彪向子画：“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秦子画，你真是冷血动物。母亲好心安排贴身老人周大娘照顾你，却这样狼心狗肺！”看着满地狼藉的饭羹菜肴，顾剑辰自当是子画又在发脾气，折磨下人。

“不，不是这样，王爷…”周大娘想要辩解，对着从小看着长大的王爷，她太了解他的脾气。

“够了，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子画表情漠然的看完这场主仆情深的表演，如同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绿烟去哪了？”她只淡淡一句，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这才是中毒，一切事情引发关键。

两个人四目对望，时间仿佛静止了。

顾剑辰蓦然间，收起愤怒，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原来，你的心还不是木头做的，还有东西能令流血和？”

她眼波转动，微微启合：“您呢？还不是一样，心底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华侧妃吧。但为何又偏偏天天往我这里跑了？”

楚霓华脸色一黑，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一阵近乎窒息的逼问，顾剑辰愣住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反驳后，哑口无言的感觉。不，即使真如她所说，那他也只是为了报复她这些年来对辰王府上上下下的暴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