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让大地都在颤抖!
宫门内。
战争总是很容易让人疲劳,尤其是兵力较少的一方,这些士兵眼里有隐隐的血丝。
这是一支仓促集结的军队,但他们的表情却十分坚毅,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是刘颖请来的军队,是当年刘秀留在洛京城内“英阁”的残部,一直秘密分散待在城内,打探消息,同时以防不测。
这是刘颖唯一能够调动的军队了,尽管她对“英阁”士兵很有信心,但城外敌军数倍于自己,她心中还是感到忐忑不安。
自己终于还是殉国了吗?
她狠狠握紧了她的拳头,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而外面,敌人——自己的亲弟弟刘琦,在发布“檄文”之后,终于下令攻门了!
这座整个大陆都堪称最豪华的宫殿,在这个寒冷的大地上却像一个伤兵随时就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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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外,士兵们疯狂的攻打着宫门,平日在他们眼里神圣的宫殿,此刻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着他们屠杀。
刘琦在后面眯着眼睛看着这座华丽的宫殿,看着士兵们粗鲁的冲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舍和愤懑。
皇宫里的太监都该死,竟然这么没有眼色,抵抗了这么久,等攻入皇宫之后,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他恨恨的咬了咬牙,在心中这般想着:为了让百姓支持他的举动,他甚至牺牲了他自己的皇宫!
而前方,他“忠诚”的士兵们又发起了一波新的攻势。
宫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的声响,听到这个,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从眼缝里看着这场胜负根本就没有悬念的战争,也不回头,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我们要多久才能打下皇宫?”
站在他身后的拓跋玉向前一步,看了一会之后摇了摇头道:“依我看来,宫内必有军队驻守,不然的话仅凭区区几个太监,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刘琦听后摆了摆手道:“不过是几个御前侍卫罢了,能成什么大气候,这场战争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结束,不然天亮以后,我无法和大臣们交代。”
拓跋玉目光闪了闪,却没有说话。
刘琦见状也不生气,而是负手继续道:“我知道你心中在埋怨我,怪我不听你的,不在父皇死后矫诏即位,偏要多此一举,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你要明白,即便我矫诏即位,登上皇位,但这皇宫之内还有一大隐患,若此患不除,我必将寝食难安。”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拓跋玉,见她依旧低头不语,眉头不由一皱,继续道:“那就是住在皇宫里面,我的那两哥哥哥,帝国的两位皇子!”
听到这句话,站在他身后的拓跋玉微一沉吟,道:“我一直觉得最该担心的不是刘钊和刘锐,而是刘秀和刘颖……”
刘琦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刘秀远在卫国,区区一个藩王而已,能成什么气候,刘颖一介女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攻门士兵,见他们依旧毫无进展,心中不由得有些不虞,冷冷道:“探子们还没查到王向佐的消息吗?”
“是,”拓跋玉低下头道:“整个洛京城内都查过了还没有找到。”
刘琦听后断然道:“那就派人出城去找!现在大军虎符都在他手里,不能让他跑了!”
“是!”拓跋玉低头应声回答。
见拓跋玉难得如此温顺,刘琦心情稍好一点,道:“当时王向佐从皇宫出去之后,为什么不看好他,让他给跑了?”
拓跋玉俏丽的脸上眉头皱起,道:“此事我也颇感奇怪,听你说皇帝已经向他下达了辅佐你的命令,按理说他不应该怀疑到你会有所异动,莫非是你身边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不成?”
听到这里,刘琦猛地回过头去,冷冷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务必给我查个清楚!我可不想整日让叛逆守在身边!”
拓跋玉低头应道:“是。”
说完,两人都沉默下来,一同向“战场”看去,只见宫门前火光熊熊,杀声震天,但宫门却纹丝不动,大军猛攻许久,竟无一点进展。
刘琦一皱眉,低声喃喃道:“一帮饭桶!”说完他对身侧稍远处的一个年轻将官厉声道:“张远!”
张远急忙向前几步,拱手应道:“属下在!”
“下令用檑木宫门,弓箭手准备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