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朕在耀南多有‘布置’,而且卫国辅路军敌踪不明,一旦贸然离城,丢失耀南的话,这个责任谁都担当不起,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你依旧能够让上官宇率军赶到中凉城下,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嘿,朕误中敌人奸计,几乎败亡于此,想不到你竟然......燕国能得到你这般人才,朕心甚慰。”
完颜昭脸色不变,低下头道:“皇上您过奖了。”
皇帝眼神一凛,脸上笑容却丝毫不减,摆了摆手淡淡回道:
“朕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奖’,你既然有这个本领,朕又岂会任由黄沙埋珠?”
听到这句话,完颜昭脸色微变,抬头望向慕容丹,只觉得皇帝的目光在决绝的笑容中竟隐隐有些锋利,犹如刀锋一般锐利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皇帝同时也颜昭,晌之后,皇帝突然微笑开口,道:“朝廷尚有.....”
话音未落,只见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的上官宇忽然一声惊叫,两人急忙转头,只见上官宇胯下战马仿佛受了惊吓一般,猛地仰头嘶鸣,向两人冲来。
不远处的羽林军见皇帝身处险境,不由大吃一惊,纷纷拔剑想要上前护驾,但还没行动就被一众士兵拦了下来,羽林军统兵大将军李东源见状心头一震,难道上官宇要在这个时候造反吗?
想到这点,李东源紧握长剑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即便是寒风刺骨,头上依旧有冷汗涔涔而下。
他眼睛方,狠狠攥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冲动,然后挥手制止手下,阻止他们贸然行动,同时将剑收好,皱起眉头,前方那些士兵,只见上官宇的手下虽然容貌和其他士兵并无太大差别,但眉宇之间却又与帝国国人不同,此刻他们个个面带微笑,温文尔雅,但却策马拦路,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
李东源心中念头急转,想要寻找良机突破包围去救皇上,与此同时,目光紧紧盯着皇帝方向,此刻他左手紧拉缰绳,右手悄悄缩入袖中,一旦发现上官宇有图谋不轨之举或其马匹伤了皇帝,就将袖中飞剑甩出刺杀上官宇。
而前方,上官宇马匹失控,载着上官宇向皇帝直冲而去。
事发突然,皇帝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匹马向自己冲了过来。
一起都在电石火光间发生。
李东源见势不妙,突然对拦住他的士兵咧嘴一笑,同时右手紧扣袖中飞剑,官宇,就要甩剑刺杀,但还没动手,突然异变陡生,只见那匹马刚刚冲到皇帝面前,然后像是异至极的事物似的,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那匹马猛地发出一声长嘶,然后前蹄踏空,人立而起。
众人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吓了一跳,尤其马背上的上官宇悚然一惊,下意识松开了缰绳,顿时吓得哇哇大叫,双手胡乱挥舞,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借以保持平衡。
上官宇身后不远处,几个将领见势不妙,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急忙驱马上前,而此时上官宇已经支撑不住,眼要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完颜昭身,垂首沉默不语的一个少年突然轻喝一声,就地打了个滚,先将尚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的皇帝拉到一边,双手撑地,一跃而起,身子腾空之后,用脚揽过失控马匹的缰绳,然后用力一拉,那匹马长鸣一声,马蹄踏落在地,向前就冲。
上官宇以为得脱大难,刚松了口气,结果被那匹马向前一带,一口气没喘允,呛得连胜咳嗽,脸在瞬间涨得通红。
少年见状眉头一皱,旁淡然观颜昭,见后者微微点头,少年这才向前猛追过去,跑了几步之后,拉过一匹战马,然后翻身上马,向那匹疯马追去。
少年驱马甚急,不过多久就追到那匹疯马面前。
众人悚,纷纷屏住呼吸,众士兵虽有救护之心,奈何束手无策,只能期待少年建功,将上官宇救下。
只见少年追上那匹马之后,小心翼翼凑到那匹马之后,突然右手一拉,众人只道白光一闪,接着年将上官宇向后一拉,然后一夹胯下马肚,战马向前一冲,恰好接住上官宇。
众人这才重重的长出了一口气。
而那匹“疯马”被少年所伤,失去控制,在上官宇落下的同时随着一声悲鸣,那匹马又向前猛冲了几步之后才轰然倒下。
鲜血从它脖颈中遒散而开,染红了那层黄沙,刺痛着所有人的心。
广袤的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从北方吹来的亘古凉风带着无穷无尽的黄沙发出的呜呜声,响彻在天地之间。
黄沙弥漫,仿佛铺天盖地一般,给大地上所有的一切都盖上一层黄色。
触目惊心红色,就这样慢慢被黄沙掩盖,很快就了。
就这样过了半晌,皇帝才从深深的吸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盔甲下面,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绷紧,就连此时都没有放松下来。
而拦住李东源等人的士兵这才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通路。
李东源这才急急率众赶到皇帝面前,跪倒在地高声喊道:“皇上,微臣救驾来迟,惊了圣驾,犯了死罪,恳请陛下责罚!”
周边所有士兵跟随他们一起跪倒。
在一瞬间,天地间还站着的就只有皇帝和上官宇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