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卫国南部山川图,突然皱了皱眉头,脸上难得的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仿佛那里,有他记挂的东西。
忽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刘秀目光一闪,将手中地图放到桌上,同时缓缓站起。
与此同时,几乎发生在瞬间,一阵微风从门口吹了进来,接着在烛光中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刘秀目光一凛,身子瞬间绷得笔直,就在这时那道人影已经趋步向前,然后猛地跪了下来,嘴里低声道:
“属下元烈参加殿下!”
刘秀听后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指着身旁椅子道:
“竟然是你,本王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不想竟在此时见到你,深夜来到平衍,有什么事?”
元烈依言站起,又行一礼之后,才拉开椅子坐下,坐下后,他并不多说废话,而是对刘秀拱手说道:
“殿下,蜀国方面传来消息,称失踪许久的蜀国大皇子沐锦天突然归国,并立刻被皇帝任命为蜀国晋王,护国大将军,负责整顿军务,并全力整肃蜀国各处兵马,甚至重新编制蜀国军团,几乎在短时间内,风起云涌,一时之间,‘沐锦天殿下’之名,响彻蜀国大地,尤其皇帝沐阳给其权力颇大,已隐隐有和丞相欧阳云中齐平之势。”
“沐锦天!”
刘秀目光一闪,嘴里低低的念了一句,站起身来,负手踱了几步之后,转过身来看着元烈道:
“沐锦天回国之后,蜀国欧阳云中在其边境景云城布置的重兵呢?”
元烈听后点了点头,回道:“属下深夜惊扰殿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刘秀点了点头,道:“说罢。”
元烈立刻回道:“属下得到消息,称沐锦天回国之后,对军务稍作整顿之后,就以‘此时国力微弱,应以民生为重,不宜和汉国对峙’为由,命令边境兵马归国,欧阳云中迫于压力,已经将景云城内的三十万兵马撤了一半,如今蜀汉边境,蜀国兵马只有十五万人左右,守卫有余,进攻不能。”
“沐锦天还真是多情,倒真难为他了。”
刘秀嘴里低低的念了一句,负手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向外卖如漆墨色,黑暗趁机而入,将他拥抱其中。
身后,元烈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半晌,元烈才轻咳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开口说道:
“殿下,属下通过这些消息看来,沐锦天似乎有夺权之志,而且其能力野心都有,若任由蜀国皇权独大,没有相权制衡的话,长此以往,只怕会对帝国不利。”
刘秀听后转过头来,看着元烈淡淡问道:
“你从哪里看出沐锦天有野心的?”
元烈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一愣,犹豫了一会之后才道:
“沐锦天归国之后动作频频,而且手段极高,又雷厉风行,一时间,就连欧阳云中都避其锋芒,不敢与之正面交锋,蜀国第二人物顺阳侯何尧臣更是丢盔弃甲,手中权力被褫夺一空,落了个闲职养老,此刻在欧阳云中反攻之前,沐锦天是蜀国权力最大之人,他下的命令,就连皇帝沐阳的圣旨都无法更改,他做的这一切,争权夺利,不都是为了实现其野心么?”
刘秀听后微微一笑,在烛光中,这笑容显得神秘莫测,他沉吟一会,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而是开口问道:
“洛京城,父皇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何动静?”
元烈眉头一皱,略作思忖之后,才回道:
“这短时间,洛京城里的风向也越来越不对劲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抬头看了刘秀一眼,将刘秀脸色平淡,并无追问之意,这才继续道:“不知为何,皇上突然撤了看护大皇子刘钊和二皇子刘锐的守卫,并且允许他们每月可以在护卫监护下出入宫门,并且洛京城内禁卫军以及羽林军的布防,也做了调整,之前殿下您安置的人马几乎全部被换,现在整个皇都之内,全是皇上自己的亲卫。”
刘秀听后并无过激神色,仅仅是“哦”了一声,追问道:“那丞相亚恒大人和骠骑大将军王向佐大人呢?”
元烈道:“他们一切如常。”
刘秀听后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转身,看向窗外,片刻后却问了另一个话题道:
“洛京城内,出离国公主拓拔玉有什么动静吗?”
元烈听刘秀问拓跋玉先是一愣,之后才皱褶眉头想了一会,回道:“因为出离国地处大陆极南蛮荒之地,属下开始并未对出离之国多加留意,是以对其国公主也没有关注太多,但后来,属下发现拓跋玉似乎有些不对劲......”
刘秀听到这句话,眉头猛地皱起,转过身来看着元烈道:“哦?有什么不对劲,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