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依兰达突然直起了身体,面色颇为不善地抬头看着艾尔,“你和路易莎王后是怎么回事?”
艾尔:“????”
不得不说,他那张脸蛋配着茫然的表情简直无辜到了极点,但是依兰达才不相信他。
她半撑起身体,单手捏着艾尔那张被塔兰朵思多少贵妇小姐们夜夜梦里颠.鸾倒.凤的脸蛋上的……皮肉,用力扯了扯。
“就在前天,我看见你和路易莎王后在一辆车上,看起来还挺亲密的,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艾尔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眨了眨,“宝贝儿,我有点疼……”
“我还看到你那天本来在传教,后来路易莎王后来传了什么消息,你很快就跟她走了……怎么,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依兰达翻了个白眼,可手还是松了那么一点点,绝对不是因为她心软!
艾尔简直要苦笑了起来,“宝贝儿,你要不要松开手听我说完?”
依兰达怀疑地瞪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敢说假话分分钟手撕活人的威胁神情,扬了扬下颔示意他有事速速启奏。
“路易莎王后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堵我,”艾尔轻咳一声,“因为教廷在塔兰朵思发展的太好,西涅斯公爵和她斗的旗鼓相当,所以这时候教廷的表态很重要。”
依兰达提出了疑问,“枢机团的人不是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因为我是最好的靶子,”艾尔耸了耸肩,“之前他们本来想扶植人来取代我,马修主教之所以四处巡视也就是为了能够接替我。”
“不过宝贝儿,”他突然插了一句,“如果早知道你的仇人里面有马修主教的话,在塔兰朵思就把他拦下来了。”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类似于你从蕾拉那里来大概可能知道了什么,他就是一五一十的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你。
因为他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很显然,”依兰达耸了耸肩,“他接替不了你又没法回来,他一直回不来这里面你肯定出了不少力吧。”
“马修是路易莎王后的支持者,既然要让他们斗的旗鼓相当,保证教廷的中立性的话,这种可能让她直接接触到内部的人当然要早早清除。”
依兰达由衷地感慨了一声,“我在安倍里也听说马修主教对路易莎王后极为支持,没想到竟然真支持到了这种地步。”
两人虽然在说着马修主教和路易莎王后的传闻,可都觉得有些口味略重。
说实话,路易莎王后保养得当,风韵犹存,还真有人就好这么一口,不过马修主教这痴心的程度……还真是让人感觉是我们当中出了个叛徒。
“其实我觉得……”依兰达犹豫了一会,“你现在还是在被他们当成靶子使用。”
“的确如此,”艾尔笑了起来,“现在他们把我捧的很高,可是却并没有准备给我相配的位置,大概是打算这么一直拖着,等到时候瓜分功劳的时候再想办法把我踢开。”
依兰达才不相信此人会这么任命,她眯起眼,等着艾尔继续说下去。
“虽然现在我已经成功让他们的企图失败了,但是他们依然能用主教位置卡住我,”艾尔叹了口气,“我想你大概还记得孔查克莱门特以及科拉尔西莱斯?”
“当然,”依兰达对此表示了肯定,“十二红衣大主教里就他们俩最闹腾,怎么,这事情和他们有关?”
“冕下的身体不行了,”艾尔道,“现在最有希望上位的就是他们俩……如果他们俩任何一个当上教皇,就会有红衣大主教的位置空缺,而主教之位则是成为红衣大主教的必经之路。”
“那他们现在想要做什么?”依兰达还有些头晕,“要支持当教皇应该也是红衣主教才有资格不是么?”
“如果红衣主教投票是平局的话,那么递延主教进行选举。”
“可是现在有两个位置,”依兰达眨了眨眼,“我知道奥斯公国的主教是克莱门特大主教提拔起来的,不愿意你去理所当然,可马修的那个主教位置难道不是空的吗?”
“更何况,一个主教的位置,大概不需要教皇亲自点头吧。”
“本来不需要,但是当我姓阿尔贝托的时候,那就需要了。”
艾尔的神情平和,似乎并没有任何为这种不公平态度而表示不满的意思。
“是因为……塔维尔?”
“嗯……我曾经在记载中看见过,教廷认为人鱼是邪恶之物,和人鱼交往甚密的阿尔贝托当然也信仰不够纯洁。”
“我觉得塔维尔比大多数的活人都要忠诚多了。”依兰达忍不住鸣不平起来。
“可他们并不这么认为。”艾尔摇了摇头。
“所以现在,加西亚也乐得把你推出去挡枪,外面的人看起来还以为是你打压了他,”依兰达理清了前后顺序,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这样没错,”艾尔揉了揉依兰达的发顶,“可不这样的话,我怎么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