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庞明,有什么事吗?”
“小姐,咱们家小侯爷订了门亲,婚期订在了二十天后,刚好小姐还未离京,夫人便差我前来告诉小姐一声,让您喝了小侯爷的喜酒再离京。”
“庞昱订亲了?说得哪家姑娘啊?”
“是殿前都指挥使家的小姐。”
“哦。”挺门当户对的。
“小姐可要回府去?”
“今日不了,明日我回府。”
“那小的便先行回府去跟太师报备。”
“好。”
庞明转身走了。
小禾道:“小姐,我们走不成了吧?”
陆小凤叹气,“是呀,明摆着的事嘛。”
不过,庞昱要成亲,这事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不是?
一行人又回了小店,将行李从车上卸下,又各自安置。
晚上的时候,开封府内一阵骚乱,那入府行刺之人虽然失手,但却成功脱身,这让展昭很是扼腕。
而那个昏迷了一天的姑娘也终于醒了过来。
一觉醒来,张怡芬就卜了梦中所得的一卦,断言刺杀她的人叫阿星,并且已经死了,还是寿终正寝在棺木之中。
结果,第二日,开封府衙役果然在一具棺材中找到了张怡芬所说的那个阿星。
开封府一行人收班回衙之时,适逢太师府的轿子走过。
“展大人。”走在轿旁的小禾冲着展昭打了声招呼。
轿中人掀起了轿上的窗帘,露出一张俏丽的脸。
“展护卫这是要回去了?”
“是。”
张怡芬看看展昭,又看看那轿中之人,突然笑得一脸暧昧。
而简单跟展昭打过招呼之后,陆小凤坐的那顶轿子继续赶路,并没有停留。
“展大人。”
“嗯?”展昭收回目光,回看身边的人。
张怡芬戏谑地道:“那是展大人的意中人吗?”
展昭咳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算是默认。
张怡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这姑娘是旺夫益子之相,还是大富大贵之相。”
展昭不语。
张怡芬继续道:“跟展大人还是天作之合的夫妻相。”
展昭以手掩唇咳了一声,道:“张姑娘,我们该回去了。”心里却是高兴得很,这张怡芬怎么说也是神算子欧阳玲的徒弟,她的话还是可以相信的。
旺夫益子么?
咳……展昭深吸了一口气,脚下步子迈得大了些。
他当然已经知道她如今离不得京,要待安乐侯成亲之后才会动身,只是此时有案子在查,不便去看她罢了。
况且,二人之事尚不能对人言明,尤其不能让太师知晓,有些烦人。
而回了太师府的陆小凤直接加进了庞夫人准备安乐侯婚礼事宜的队伍中。
在忙于婚事的千头万绪之中,小凤姑娘也没有忘了时常调侃打趣自己的义弟几句,弄到后来,庞昱一见自家三姐转身就跑,在府里成了一则笑话。
那日,枢密院同知领了他的女儿过府来。
本来陆小凤是不知道这同知是什么人,结果小禾跟她一说那个什么孙公子,她立时知道了这是那个孙公子的爹。
“孙小姐与过世的二小姐是结了手帕交,算是咱们太师的干女儿。”
“算是?”
“没正式认,原本是有意向的,可是后来二小姐不幸过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哦,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啊。
“小姐,你说孙大人他们来干什么?”小禾有点好奇,她觉得那些来太师府的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都是有所求才会来。
陆小凤却没什么兴趣,倚在栏杆上摇着手里的团扇,意兴阑珊地道:“管他什么事呢,反正跟咱们又没关系。”
“不一定啊,万一是孙公子让他父亲来提亲呢?”
“傻啊你,那不是应该孙公子陪着孙大人来,怎么会是孙小姐呢?”
“也是哦。”
等等,孙小姐和孙大人,莫非这是阴阳判里面那个什么文耀庭的岳父和妻子?
不是吧?
“小姐,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爹。”哎哟,太师可别乱掺和哦,这事落不了好最后还弄一身腥。
小禾有些奇怪,小姐说要找太师,结果到了地方却躲在远处不过去,说要等里面的孙家父女离开再说。
主仆两个在外面的阴凉之处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孙家父女离开,这才往太师的书房而去。
“爹。”小凤姑娘一脚迈进去就甜甜的唤人。
“玉儿啊。”看到宝贝闺女太师是很高兴的,瞧瞧别人的闺女,再看看自己这闺女,那真是满满的自豪。
“爹,那孙大人来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寻为父帮点小忙。”
“爹,不是我说啊,上次弟弟受伤的时候那孙家公子可是跑了的,咱们真要不计前嫌帮孙家吗?”小凤姑娘适时表现出了自私娇蛮的品性。
太师捋着胡子点头,这事儿他没忘,不过对方也不是白求……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
太师想了想,觉得女儿是个能说事的,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陆小凤听完想了一下,道:“爹,这事咱们最好别插手?”
“为什么?”
“您想啊,麒麟堂是什么地方?而孟侍郎在麒麟堂前被刺,此事绝不可能是小事。不管凶手是不是文耀庭,我们都不适宜插手。
是的话,我们是自招麻烦。
不是的话,爹,您想想,以您对包拯的了解,不是的可能性有多少?”
庞太师重重点头,本来他就在犹豫,听女人这样一说,就没什么可虑之处了,此事确实是不宜插手。
“但是,这样冒然推了,又似乎太无人情……”
“爹,咱们现在不是要给弟弟办婚事吗?就以不宜捶手命案之事推了吧,谅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有理。”
陆小凤得意的一笑。
“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我是爹的女儿嘛。”
庞太师捋须笑了。
对嘛,他庞吉的女儿当然是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