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氏过来,请大家入席,秦夫人见了沈氏,忙上前拉着沈氏的手,说道:“没想到姐姐走这么匆忙,连一顿饯行的饭也没吃上,这些日子,都是我们几个在叨扰姐姐,姐姐该不是见我们烦了,赶紧躲了去京城吧?”
傅夫人和夏太太听了都笑道:“可不是这话。还想着这些日子该给亲家摆饯行酒了,谁知人家根本不给机会。”
夏太太补充了一句:“我要不是家里还有老人,我也跟着去京城看看,也不知我那媳妇生了没生?”
刘太太和杨太太也笑道:“可不,现成的机会偏生出不得门,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
沈氏听了说道:“真要有心,哪里抽不出这点时间?我可是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也老了,想动也动不了,想想这一辈子,光围着老人孩子转了。”
几位亲家夫人太太听了,都笑道:“真真说到我们心里了。”
刘家的说,等儿子成亲了也想去看看大女儿,陈家在农村生活的时间太长,以前,能去一趟安州就了不得了,哪里敢想京城?不过她儿子说了,想把丰颐居开到京城去,顺便也带他娘去见见世面。杨家的也只剩一个儿子没成亲了,不过,杨家的可不敢许愿,这儿子念书的银两还是女儿女婿资助的呢,哪里还敢开口要银子去游玩?
傅家夏家可就没这些顾忌了,笑道:“既这样,亲家夫人先去,我们把家安排好了,便搭伴前去,到时可不许嫌我们烦。”
秦夫人笑道:“我也可以回娘家看看,虽然我娘家没什么人,可是亲戚和旧识还是有几个的,只是,现如今,想见上一面,还真是不易。”
子晴陪着几位长辈在说笑吃酒,忽见小黄在门外招手使眼色,子晴找了借口出来,小黄拉着子晴进了书房,递给子晴一摞礼单,原来几位亲家都不是空手上门的,子晴仔细看了一眼,其中以秦家和傅家的礼最重,上好的衣料若干,秦家一套粉彩脱胎餐具和茶具,送了一幅字,还有几样玉器摆件,傅家则送了一幅厅堂挂的画,一套青花脱胎餐具和茶具,也有几样摆件,都知道京城那边用得上。夏家次之,也是表礼四端,另外请了一尊玉佛。刘家、陈家、和杨家的礼有字幅、有土产、有路上的吃食等。
“主子,要不要预备回礼?还有下人打赏的荷包。”小黄问道。
子晴想了想,说道:“一家给两匹织锦回礼,另外,打赏的荷包照旧()。”
总不能让他们看着,每家的回礼不一样,虽然抬进来的礼有轻有重,毕竟各人家底身份不一样。可是回礼不同,大家看着曾家的回礼不一样,岂不是让他们笑话曾家也是势利之流?
等众人走了,子晴方把礼单以及自己回礼告诉了曾瑞祥和沈氏,曾瑞祥嫌简薄了些。
沈氏笑道:“也差不多了,秦家他们几家吃点亏,可是,这些日子他们的确是没少来咱家打扰,真要依着他们几家回礼,只怕另外三家心里该过意不去,我看晴儿这样就很好。”
因林康平说了要早些走,赶到昌州打尖。次日一早,天还没大亮,曾瑞祥打开大门,居然门口围了一大堆送别的人,有学堂里的学生,里正,三婆婆一大家,四婆婆,还有很多的村民,大家多多少少都受过曾瑞祥或林康平的恩惠。
曾瑞祥见了很是感动,三婆婆一手拉着曾瑞祥,一手拉着沈氏,含泪说道:“这一走,三娘还不知能不能活着等你们回来,你们到了外边,要好好的,家里的事情,不用惦着,有我那五个儿子呢。记住三娘一句话,外头千好万好,可也不是咱们的家,三娘还等着看你们一眼呢。呜呜。。。”
曾瑞祥听了也是情难自已,因为三娘的话,让他感受到了一个母亲的温情,想到这,抱着三婆婆大哭起来,不光曾瑞祥,子晴也有这样的感觉,三婆婆说的话,一直很贴心。
秋玉带着宛晴几个也来了,眼圈红红的,曾瑞祥要走了,以后,她要有什么难处,还真没人替她撑腰出头了,春玉那更是指不上,自从那次发了脾气,两家也不来往了。只剩一个夏玉还是个病秧子,还有,田氏那,也不知能不能拖到曾瑞祥回来?
可是,这些话,秋玉也没法说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辆马车越走越远,秋玉的眼泪也是越流越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