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放心吧。这次出门,我家婆给了我们一千两银,够够的了,我自己还有四千两的私房呢。我又没什么花销,东西也是齐全的,到了京城,先在四哥家住下来。”
晴见雨都打算好了,便不再过问这事,雨倒是满心欢喜的,想着要去京城,一个从小在村里长大的姑娘,京城的吸引力还是蛮大的,就如晴第一次跟林康平出门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三天后,晴正在炕桌上给喜回信,喜来信说,文家在杭城开了个玻璃铺,要的货增加了不少,喜这些日一直考虑干脆在杭城开一个玻璃厂,问晴和林康平的意见,想让林康平帮着去杭城先打点下吧。
晴正回信告诉喜,林康平去粤城有事牵绊了,小粉进来说,沈氏和雨以及夏太太来了。
原来雨回去后,跟夏太太说了曾瑞祥的意思,夏太太听了颇有几分失望,想了想,还是带着雨上门了。
晴听了忙出门迎接,小白已经把人带到了厅堂上茶,夏太太说道:“晴,想请你们吃顿饭也真是不易,一年年的,说了又说,可就是没人给面。”
“夏太太客气了,正月里本来是想去的,谁知我大哥他们这么匆忙就走了,等以后有机会了,离得这么近,总会有时间的。”晴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听雨说了你爹的意思,倒是我疏忽了,以后呀,等雨走了,只剩我一个老婆在家,闲了闷了,可就得经常来找亲家夫人和晴说笑了,到时,可不许撵我。”夏太太笑道。
“哪能呢,求之不得呢。我身边也只剩了晴儿一个,想着找个人说说话,也是难的。”沈氏叹道。
夏太太听了这个笑道:“不如,以后我常约了傅夫人来,咱们四个,正好也可以凑一桌麻将,你们道好不好?”
晴听了笑道:“只怕傅夫人不得闲,听说,她家的大儿也要说亲了吧?”
“哦,哪家的闺秀?可有准了?”夏太太忙问道。
晴摇了摇头,她也是去了傅家,听傅夫人这么一说,说孩到年龄了,晴哪能打听这些去?
“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总得相看准了,这点时间她还是可以挤出来的。”夏太太听了说道。
晴见夏太太没有离去的意思,想了想,横竖是要留饭的,还不如给沈氏省些事,干脆在晴园留饭,打发小白去跟曾瑞祥说一声。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我是上门来请客的,饶着客人没请到,还得劳烦你搭一顿,倒显得我不是为请客来的,竟是为蹭饭来的,说出去都是笑话。”夏太太笑道。
“一顿便饭而已。”晴回道。
这时,沈氏随口问了一句:“康平还没信来么?到底因为什么出去了?不是说在那边买了船和铺,以后不用他跑了么?这才回来几天?”
“还没呢?应该没什么大事,娘放心吧。”晴不想提这个。
果然,夏太太听了问道:“晴,你家还买船了?啧啧,我还真不知你家相公竟然如此能干。我瞧着岁数也不大,比起我家的大女婿来,还小了一两岁,这个,已经挣下了这一份家私,我家那个可好,还是守着点祖产过日。”
“这个可没法比,夏太太没听过一句话么?穷人的孩早当家,我们也是逼出来的。”晴笑道。
“可不是这话,这个可没法比的。你家的孩,从小便是个富贵命的。”沈氏说道。
正说着,曾瑞祥过来了。他这些日趁着夏收还没开始,从村里找人在盖慧山书院的院墙呢。
饭后,夏太太带着雨回了安州。沈氏带着晴在库房里找了半天,想翻检些衣料来做几身孩的衣物,让雨捎过去给刘氏和傅氏。
夏甘永是六月初五放假的,六月初六,是晒衣节,晴和沈氏都忙了一天,六月初七,请了雨一家三口来践行,六月初八,雨一家三口带了婆丫鬟小厮的便进京了。因天热,也是雇的船走的水路。
晴和沈氏亲自送到了临江码头,直到小船不见了踪影,沈氏才恋恋不舍地黯然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