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你能有今天,全仗了你二舅平日的教导,咱家能有今天,也离不了你二舅一家的帮扶,你要记得这一切,将来出息了,别忘了报答你二舅。这是你做人的本分。”
木木听了也陪着秋玉掉泪,说道:“娘,我记得呢。不如,我还跟着二舅学,表哥们放假也会教我的,我也不舍得离了娘。”
子晴笑了,这才像个九周岁的孩子说的话,古人从小都被灌输得一个个太少年老成了些,真是没趣。
“胡说,你子喜四表哥也是你这么大去的县学,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话你总听过。你底子不错,在二舅的学里开阔不了眼界,只能是井底之蛙,送你去县学,跟着别人一块探讨学问,才能进益得快一些。”曾瑞祥说道。
木木听了忙擦了眼泪,说道:“外甥谨记二舅的教诲,定当一心向学。”
不说这边曾瑞祥和秋玉教导木木,祖宅那边,周氏也在帮子全收拾行李,曾瑞庆在一旁对子全说道:“记住爹爹的话了吗?去县学要好好上进,不可再像以前似的,只会一味贪玩,学了好几年,也没见你正经看过几天书。你要再这样不懂事,当心我把你腿打折了。”
“要我说,也不能全怪孩子,老二本来就偏心,你看木木就知道了,都一样的孩子,木木比全儿还小两岁,都说学得比全儿还好,要不是老二给吃小灶了才怪呢。多大的孩子,能聪明到哪去?要我说,咱家孩子就是在他手里耽误了,老二的心思不好,多半是怕咱家孩子将来出息了,抢了他家的风头。”周氏听了在一旁说道,曾瑞祥在学不仅害她丢尽了脸面,还害得她回家挨了曾瑞庆一顿好打,周氏如今可是恨透了曾瑞祥。
“爹,我娘说的对,二舅就喜欢木木,什么都是他做的好,做的对,我说什么二舅从来就没夸过我。”子全本来就是个不懂事的,听见了周氏的话,忙替自己开脱。
“行了,你也是个不懂事的,你在学里都做了些什么,打量我不知道呢?”曾瑞庆拧着子全的耳朵说道:“你是曾家的长房长孙,曾家的风水惠及子孙,也只能是庇佑你才是。我就不服这口气,当年大家都说我不如你小爹,那又怎么样?我略施小计,你小爹的学不还是念不成了?他不还是做了那么多年的蠢子,帮着你阿婆养了那一大家子。”
“你老人家光说以前有什么用?好汉还不提当年勇,有本事你如今比小爹强,我才服你。”子全嘟囔道。
“放屁呢,我比差他了什么?这么多年他还不是得听我的?你不是小吗?出生晚了几年,所以你才要争口气,也替你爹娘争口气,一定要超过他们,记住了没?”曾瑞庆听了子全的话,一股浊气直往上涌,脱口道。
子全见曾瑞庆生气了,也不敢狠驳曾瑞庆的话,不过却是低着头蹭脚玩。
“孩子他爹,要我说,不如去找找三娘家的老三,他家子文还在县学,好像子刚也去了,让他们照顾着全儿点,全儿没出过门,胆子又小,受了别人的欺负可怎么办?木木还小,也帮不上什么忙。”周氏说道。
曾瑞庆听了有些迟疑,这些年他和他们走动都不多,三娘明显是偏向老二一家,早就对他不满呢,好几次办酒席,话里话外没少给他和周氏难堪。
“娘,要我说,还是别去了,他们都不喜欢跟我玩,早在学的时候,他们就不喜欢我,还说了咱家不少坏话,我没少跟他们打架。”子全依旧低着头说道。
“什么?你怎么没跟娘早说,看我不打上门去,揭了他们的皮?欺负你小呢,都说咱家什么坏话了,准是你三婆婆教的,她就偏着你小爹一家,亏我还拿他当个长辈,一点也没个长辈的样。跟娘说说,他们都说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好话,左不过是那些糟践你和爹的话,说你们不守孝道,不孝敬老人,放着阿公阿婆不管,占了阿公的房子还把他们撵了出来,总想着占小爹家的便宜,算计小爹一家。。。”
子全还没说完,周氏骂道:“谁放屁呢?你阿公阿婆咱家怎么不管了?下次听了谁这样说话,你上前就给他们一个耳刮子。”
“娘,你知道什么呀?说这话的多了,学里好多人都这样说,他们谁也不爱跟我一块玩,也就辉辉跟我玩。他们说,一个对自己爹娘都不孝顺的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孩子,所以,他们一个个的都嫌弃我,我才会没事总带着辉辉爬树玩。”子全说道。
“那你小爹做什么呢?他不护着你,由着别人欺负你?”周氏问道。
“我小爹哪里知道这些?他下了课要不回家,要不去看看阿公阿婆。”
曾瑞庆听了子全的话,半天没做声,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