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廖云参见太子殿下。”
刚跑到太子面前,壮汉就恭敬的行礼,同时心中也暗是奇怪。这太子平日里很少来军营内,就算有事,也往往是叫宫中太监来传达,怎的今日却是心血来潮亲自跑来。
待到近处,云七才仔细清这人长相,粗眉大眼,一脸正气,轮廓方方正正,这种面相云七只了一遍便不想在望,因为这种面相在云七的记忆中很是不讨人喜欢,刚正,不懂得圆滑,一条筋认死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廖副统领请起,孤刚才问得士兵说今日是由你当值,这是怎么回事?”太子问道。
廖云起身随意的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粗汗,很是随意的说道:“哦,今天原本是翟夫长当值,但他媳妇今日生产,我就放了他几天假,可营中其他夫长各司其责,也没有多余的人,我就帮他顶了一天。”
原来是这样,云七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这样的军官在后世倒是很少。
太子又道:“原来如此。”说完指了指旁边的云七说道:“这位是孤的朋友,孤今天带他前来,一会要给大家一个惊喜,你先带我们去帅帐吧,正好孤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是!殿下!”
由廖云带路,几人来到军营内最大的一座帐篷,白色的厚底粗布,外面刷了一层不知道是什么油,估计是用来防雨,反射着照来的阳光。掀起帐幕,里内摆设很是简单,一张主桌,上面放着一壶令箭,还有两册书卷,两侧各摆了一排马扎,帐内四周还用竹条围了一圈,做固定用。对着主桌一面的幕墙上挂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旁边还挂着一副透着漆黑碜人光泽的盔甲,这便是整个帅帐内的布置,简单却不失庄重。
太子进了帅帐,当先走到主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抬头对站在一边的云七说道:“孤与廖副统领有些军务要谈,你先出去随便逛逛吧。”说完还对云七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就是谈你的事,但你人在这里不方便,你先爱上哪上哪去,一会谈完了,再叫你进来。
云七会意,跟太子回了个礼,又对一旁的廖云点了个头,便走了出去。
云七站在帐外想道:既然太子有意支开自己,正好也闲的无聊,不如这个时代的所谓的精兵是如何刮练的。想到这里,顺着刚才的来路向校场方向走去。
再一次站到校场边,着到处都是训练的士兵,却没有刚才到太子那样所出现的慌乱,云七不经心中暗赞:专心于训练,除了见到自己的直系领导,竟能时刻保持训练状态,纪律上丝毫不输于后世的军人。
场地是一片平坦的空地,上面铺了一层细沙,想必是用来减轻难免出现意外所带来的伤痛。云七发现,场内随时喝声四起,士兵们分化成数个百人阵营,但所练的确是一些单一无味的基本项目,无非是些抗击打,刺杀,近身搏斗等这样的训练,若是只为了日后上战场拼杀,还说得过去,但若要成为云七心中真正的精兵确实远远不够。
就在这时,云七到校场的另一头,有一队士兵正在练习弓箭,圆形的箭靶是稻草编制而成,靶位正中间用颜料涂了一个红圈,士兵们站在五十步开外,手持长弓,听的一边某个夫长一声号令:“放!”
“嗖,嗖,嗖,嗖”
一下子,十多支弓箭应弦而发,飞向对面的箭靶。待一轮射击过后,云七心中了然:原来并不是所有人的弓射水品都那么出众。一眼去,先不说有两位大头兵直接脱靶,真正射中靶位中央红圈内的却是无一人,大都是偏离了靶心,射在周围,而再射入箭靶的箭姿也大不相同,有的箭矢向上翘起,很明显这是抛射,有的箭矢却是拖挂在靶上,这就说明射箭的人力道不够,却是没有一支箭是笔直的射入。来,五十步距离对于这个时代的士兵的弓射水品普遍达到了极限。
这下云七对****在以后军队中的广泛应用更是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