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兵不死心,又蹿上了附近的两棵树找,仍然没有。他又在林子里连叫带喊找了半天,仍然没有夏天一和那名岛国潜艇兵的影子。
林一兵的脑子就急速旋转起来,难道被海盗发现后把二人整走了?
不太可能啊,青椒不辣和何老二一直说没搜到人,黑蝴蝶也吵着说解救人质天一要紧,这些我都听到了,这说明他们没有发现树上的人。
我劫持坦克走了以后,黑蝴蝶他们便没再搜林子而是追我来了,难道是我们都走了以后,那名岛国潜艇兵把夏天一弄走了?
这似乎也不大可能啊,潜艇兵大腿上有伤,这么高的树,夏天一被冰冻,就跟一根棍一样,被我横在了树叉上,这名潜艇兵怎么把人整走了呢?
管他呢,既然这里没有,我先到西海岸看看再说,岛国的潜艇不是在那附近接应吗,对,就这么办!
打定注意后的林一兵,肩膀上扛着火箭筒,蹿出树林往西海岸追来。跑了一阵,他就就远远看见前面有几条黑影,头戴防弹盔,都拿着枪,有人背着一个人,有两个人好像还抬着根棍子,正往海边跑。
林一兵脚下一使劲儿,噌噌噌,几步便追上了,借着夜色也看清了,这些人抬的那根棍正是被冰冻的人魔夏天—,身后背的正是受伤的岛国潜艇兵野田仁。不用问,这些都是岛国的潜艇兵。
林一兵猜得不错。原来,林一兵劫持了一辆坦克,扬言要炸飞机,青椒不辣、黑蝴蝶、何老二带着海盗全都追林一兵的坦克去了。
树上野田仁听听外面没了动静,便开始行动了。
这是岛国的特种兵,他哪能坐以待毙,他当然也不愿意在这里等林一兵,他的任务就是把人魔夏天一弄到岛国的潜艇上,至于林一兵死活他是不会关心的。
看看上面树叉上横的着夏天一,又低头看了看下面,下面是黑乎乎的草丛,这高度得有两三丈,怎么下去呢?要是没伤这不算个事,但现在一用力,大腿上的伤口撕裂般地疼。
他急中生智,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上衣和裤子也都解下来。说着容易,脱这裤子太难了,得先把包扎伤口的布条松开,然后才能脱掉这条满是血污的裤子。
而这些动作都得在树叉上完成,稍一不慎,伤口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嘴里咬了根树枝,稳住身子,尽快脱完衣裤后,身上就穿个裤头,然后把腰带和这身服接在一起,做成一根特殊的绳子,有一丈多长,然后把这根特殊的绳子一端在树枝上系牢,抓住绳子用力往下坠了坠,他觉得能够撑住他和夏天一的体重。
做完这些后,他探身伸手把夏天一顺过来,一胳膊抱紧他,冰冷棍硬的像抱了根大冰棒,那滋味太难受了。
但这名岛国潜艇兵咬牙坚持着,挑战着自己的极限,一只胳膊抱牢夏天一后,另一胳膊抓紧绳子慢慢往下滑,跟滑绳自救那架式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他是一只抓着特殊的绳子,滑下去的是两个人,而且腰里根本没有安全带。
很快这只手滑到了绳子的末端,没法再往下滑了。
野田仁低头往下一看,离草地还有一丈左右,他一咬牙便松手了,“扑通”一下,他和夏天一便双双坠落在草丛里。
“啊——”他惨叫起来,腿部伤口的巨痛令他差点昏过去。
好在他和夏天一都到了草地上,野田仁杀猪般地号叫了两声后,他又抱起夏天一,站了起来,拖着一条残腿往前走。
他不知道,这几声杀猪般的号叫却救了他,刚好被不远处的几条黑影听见,这些黑影都穿着岛国的军装,头戴防弹盔,手里端着枪,领头的一挥手,便顺着声音往这边摸来。
野田仁好不容易出了树林,他就再也不走动了,摔倒在地以后,他站不起来了,于是他便往前爬行,仍然拖着夏天一。
也不知道又爬出多远,他两眼一黑便昏迷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便被人背在后背上往前跑,也有人给他穿上了衣服,他睁大眼睛仔细看看,这才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战友——岛国的潜艇兵接应他来了。
野田仁像看到救星一样,腿上的伤好像也不那么疼了,跟他的同伴还聊了起来,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经过简单告诉了他的同伴们,这几个潜艇兵听得惊叹不已,仿佛是在听传奇故事,大都不相信,认为野田仁是在吹牛。
“野田君,你说的那个夏国的林一兵真有那么厉害?”一个潜艇兵的小头目听完野田仁的话,撇着嘴问。
“哎呀,真的,我一点没夸张,快走,一会儿他追来就麻烦了!”野田仁催促道。
“哼,他不来是他的便宜,来了我就让他横尸眼前!”
“哎,别,千万别乱来,我们的任务把是夏天一护送到岛国,别坏了大事!”
“好吧,野田君,我听你的。”那小头目表面点头,心里说,你林一兵只要敢来,我就突突了你!
这些人不再说话了,像做贼一样,抬着夏天一,背着野田仁,如获至宝,正兴冲冲地往前跑。
突然,从空中跳下一个黑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谁?”几个岛国潜艇兵一惊,哗啦哗啦几声,把枪就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