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啊汗,我……
难道真的是因为春天到了吗?
思路一打断,想他竟然就如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子。
脑子进水了,进水严重。
很明显的,身上很快就湿了,我……不安的站起来,收拾东西,关灯,进屋。
心惊肉跳,我感觉像是吃错药了?
电话响了。
座机。
如释重负,我去看看。
“妆小姐,您好……”
这个男人好热情。
当然,也是推定为男人。
我?好呀。
我很好。
我轻“嗯”一声,表示感谢。
我又不是刺猬,没必要浑身带刺吧,呵……
胳膊撑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勾起,刚好压着胸部,身上,立刻又热起来。
“妆小姐,您明天有空吗?请您吃个饭,认识认识吧。”
推定男人说话好直接呀,是知道我习惯了?不过,我还有个习惯,就是闭塞视听。
“妆小姐,明天还没开学……”
推定男人无视我的沉默,自顾自继续。
我,放下电话,想了想,是挂了呢,还是丢一边?挂了吧,怕他再打回来。
丢一边吧,若是舒服给家里打个电话可能就占线。
这还真是个两难的问题。
我需要朝这个推定男人吼一句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之类的吗?或者,我要不要问一句为什么?
对呀,事出有异必有妖。
今儿这一拨一拨的人要请我吃饭,还给我送礼物,昭然若揭:有妖!
给自己冲杯红糖水,靠在沙发上,听着电话传来嘶嘶的声音,我在考虑。
问,我能问出个什么来?我问他,为什么?你决定他会和我说吗?我追查?电话监控?查出来又如何?即将高考了,我先改行当fbi实习生?似乎,没那个必要吧。
就像在学校表现的一样,人家知进退,暂时,还算不得大骚扰。
就连老师,也将他放走了事。
大概就算我告到警察叔叔那里,接过也还是放走了事。
这没有实际效果,反而可能让自己惹上一身骚。
恩,我想是的。
若是闹的大了,人家要说我自以为是。
若是小打小闹,反而像是被他们挑上台的小丑,供他们取乐。
要不然就是忍气吞声,等人家实质性的犯到我头上,或者等考完试有空了,我再来理这事儿,是不是比较合理一些?
隐忍,中国的士人很讲究隐忍,什么十年寒窗苦,什么卧薪尝胆,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觉得很适合我呀。
隐忍,忍道无需做小丑的那一天,我再给他们唱一出大戏。
相信,我可以的。
这世上还没有谁能逼得我非做什么不可。
毅然挂了电话,我去泡个澡,早些睡觉。
高三的学习,其实有些枯燥。
颠来倒去的复习和错题以及考试,直到将每一个可能要考的地方都记得滚瓜烂熟,将每一种可能的出题方式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学会解答,这个,没有尽头。
不过我还好啦。
我脑子里不止这一件事。
除了复习,我还要被布莱恩驱使,看这学那,还有,我明天要出去看看房子,安排一下正常的生活。
虽然一直不想明说,殷亦桀和舒服也都没回来。
不过,我长大了,不想将自己陷入绝境。
还有二十来天,我在法律上成为成人。
可以,独立了。
不知道殷亦桀会不会赶我走,会不会继续养我,或者玉壶冰会养我?呵,没所谓了。
我管不了别人,但总得将自己管好。
衣食住行,生存问题。
独立,独了,未必能立。
要立,首先就要靠自己的双腿站稳。
我想去找找看,先准备准备,若是能住这里最好;要不然我也好有个去处。
租房,是件很麻烦的事,我略略看了几回,也没看懂其中门道。
只知道,找个安静又干净的地方,先对付过这个学期再说。
至于吃和穿,还有行,相对要简单的多,我不觉得需要额外多作考虑。
坐进浴白里,温泉浴,很暖,很舒服。
身体在丝丝热气中发酵,说实在的,真不想离开这里。
就连这个浴白,也舍不得。
摸摸边沿,他曾靠在这里给我洗澡,我将他泼得一身湿,然后,他将我抱起来,回到他卧室,放在床上,轻捻慢挑……
在朦胧的蒸汽中,闭上双眼,思绪开始漂福
殷亦桀,我的殷亦桀,就在我身边,微凉但有力的大手,将我抱起来……
闭上眼,感觉到殷亦桀吻遍我全身,还有我最不喜欢他吻的地方……手指轻轻触碰一下,我,还是不喜欢。
吻过这里又吻我的唇,岂非,我自己间接吻了自己的私处?这个……
脸开始潮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