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春色,是不是……
玉立暗暗摇头,将墙上的挂历换了,又在客厅阳台摆弄了些什么,呃,我不管。
这里是我的家,但我没有排他权,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只要我有的吃有的睡,别的,都可以忽视。
前一阵看过一篇文章,说地球的22世纪将由中国统治,原因之一,就是中国人的生活成本很低,这样的民族,才会有将来。
呃,我没发现该理论的论证过程,不知可信度如何。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蛮好养活的。
活着,比挑剔更重要。
出来客厅,我看一眼眼生的挂历,竟然都是花鸟图,我挑挑眉,不理……不过,眼睛扫过今儿,年二十九,旁边没有“立春”二字,还奇怪的紧。
刚才的立春挂历被丢进垃圾桶,成了垃圾。
我蛮疑惑的,站在垃圾桶旁边,皱眉,若有所思。
“旧挂历,你想留着包书吗?”
玉立拿了空箱子出来,看着我问。
包书,上小学还包书,现在还有谁包呀。
我凝眉,才看清楚,这个,是去年的挂历,今儿不是立春。
明年的春,还早着呢……
大年初一,我睡饱饱才起来,已经十点了。
恩,最近,我真的反常的很能睡。
十三楼,楼下的放炮声很少能听见,烟花也看不清,没了噪音,没了五光十色,睡得特别安稳。
是啊,在自己家,当然睡得好。
靠在床头,抱着大熊,天,依旧很黑,似乎,新的一年还没有来。
或者,新的一年,将如这第一天,黑。
空调恒温,屋里,并不很暖和。
冷清,独成一调。
梦之境的光芒,也有点儿暗淡,犹如他灰色的眸子,带着黑眼圈,有些憔悴。
前年今日,他为了我,忍受那般非人的折磨;去年今日,我依旧留着最后未开垦的自留地;今年今时,没有人,没有电话,没有,问候。
玉壶冰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似乎,新旧衣架子都不要了。
适应屋里的光线,我爬下床,拉开窗帘,光线虽暗,但确实是新的一年。
一天,一年。
“都来米……”
电话响了,我,侧耳听一下,好像是在客厅。
拿着电话,我笑,看来,本人混得还不算太背,到底,还有个哥们大年初一一大早惦记着我。
“嗯。”
有朋友打电话来,是不是一件很让人兴奋的事情呢?虽然,心底有一层薄薄的酸豆腐皮,不过,感觉还是非常的好。
“妆可人!昨晚找你打游戏,竟然不见人,老实交代,做什么去了!坦白从宽。”
布莱恩,跨越重洋来责问我,啥意思?成天拉我玩网络游戏,不知道只搞破坏不……
这个恶人,恶趣味!我笑,忍不住大笑,唉哟,这家伙犯瘾呢。
去年过年搞得人家好几个网游都快挤爆了,今年……哈哈哈,难怪这么怒气冲冲似乎恨不能从电话里杀过来。
恩恩,以后陌生电话也要少接,有杀气,不宜沐寓理发、开市、嫁娶、出行……
“不好意思,吃的太多,困了,就睡了。”
我老实交代。
昨晚真没想过要守岁。
这个岁,守不守他也得长大不是吗,丢不了,我何必那么费神。
“你最近总睡,怎么,改姓了,还是换属相了?”
布莱恩也笑起来,好像很鄙视我。
哼,那又如何,你管我属猪还是姓朱,能睡是福,气死你。
“给你拜年。
恩……方便的话现在就上网,给你布置个寒假作业。”
布莱恩是气不死的。
没人说男人个子小就气量小,眼睛小的男人,心眼才多,我一高兴,他就下套了。
哼哼,就看中我寒假时间长,算计我。
我说:
“要准备高考啊,疑难杂症不予理睬。”
今年闰三月,所以,年过得特别早,年后假期长,开学,还很早,没办法。
寒假要考虑春节,暑假则是按阳历算,时间左右一点,校长说他没办法。
当然了,我随意,不勉强。
布莱恩得意的哼笑,反正,他赖给我的事儿,我没给他缺漏过,也不过就这么一说。
唉,我算是被他吃上了,洗脸刷牙吃早饭,开机见老板。
大年初一,我过的很充实,很充实。
布莱恩是个变态,缠了我一天,他说他在过年,我咋办?
二个利用word文档设置控制权限,完成网上文件签约限制,因此大大减少纸质文件的传递及时间耽搁。
说简单一点,就是用最简单实用的word文档,完成部分大型软件的功能,比如说分级控制。
继电话会议和网络会议之后,往上控制也会发展起来……
呃,布莱恩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到我要吐了,他才放过我。
究竟是他言过其实,还是他的美好理想,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