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的,我,毕竟是母亲的骨肉。
不过,我还不用养家糊口,所以,没有要求一个报酬。
是吗?不是吗?
谁又能说的清。
“可儿,爸爸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很懂事,不过……”
爸爸很执着,比过去十五年都更执着,尽量扮演一个慈祥的父亲,或许我应该配合他一下吧?父慈子孝,不挺好的么?
都是(自)慰,我何不试着选择一个更寻常的方式?
父亲似乎感受到我的想法,但没有继续我的思路,而是拐到一个让人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明天有空吗?爸爸想见见你。真的有件很重要的事,你应该尽快知道。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的。”
唉,我怎么办,这逗哏我逗不下去了。
嘛事这么重要,我说:
“爸爸,什么事儿您就电话里说吧。我不方便出去,更不方便见你。不是女儿不孝,诅咒你,让人家知道你在附近,要不了二个小时你就该进去了。走远远的,收敛一点,安心过下半辈子。等过些年……”
我委婉地劝说:
“爸爸,等过些年事情平息了,我自然会去找你。还有妈妈,你见她了吗?”
我怎么觉得,逃走,他们二个一块不好么?
为毛还一人一摊子,是为了什么我不理解的原因,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不晓得。
爸爸好像头一回耐性这么好,不过也是,我耐性这么好,总得是从父母那里遗传的吧。
听着我说完,爸爸才急不可耐的,近乎哀求的道:
“可人,有些话爸爸真的不方便在电话里讲。你也知道,多少人盯着爸爸,如果让人听见,会害了你的。”
呃,为毛这么复杂。
我说:
“那我就不用知道了。免得害了我……或者害了你。”
爸爸气绝,我能听到他吐血的声音,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做了他十几年的女儿,落得如今状况,我,才要吐血三斗呢。
不过,他终归是我爸爸,这是事实。
电话里有些微的噪音,似乎,是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发出来的,
“哗哒哒……咵哒哒……”
父亲,也有四十多了,似乎,也在朝着掉光叶子的年龄迈步。
我,还有多少时候可以见他?
时间,会给我一个能见的父亲,和母亲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是孩子了,不会一觉醒来吵着要吃奶,或者尿床了需要妈妈换尿布。
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人最珍贵的二份感情。
呵,有了殷亦桀的爱,我,似乎在乎的多了。
有人那么无私的爱我,不论我如何多疑,其实都是无法否认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那种所谓的类似于母亲交换式的观点,不过是想躲避我对殷亦桀的感情;希望将来能让自己的心平和一些。
人有时候看太明白了,会很累。
所以,建议有空不要去看什么哲学与心理学,或者日三省己身,免得徒添烦恼。)
长大了,不是个头,也不是多吃了几碗饭多拉了几坨屎;而是,对于人生生活的经验积累感悟加深,因此对人事物有更客观全面的认识,做出更合适的反应。
也就是,所谓的理性。
我不能将父亲一脚踩脚板底下,至少,奶奶疼爱过我好多年。
我也不能亲手将母亲钉上耻辱柱,因为,母亲毕竟养活我好多年。
我,从呱呱坠地的婴儿,长到现在一米七三的个头,哪一点不是她们的辛苦换来的?所以,我,应该心平气和一些,也,关心关心父亲,然后,让自己也过的更好。
这,就是长大。
是啊,和父亲说几句话,我明白多了。
我能清楚的触摸到,自己已经长大。
那么,大人能做的事,从自立到谋生,我都应该可以。
是啊,我又不比谁缺胳膊少腿,是吗?
“可人,不怪爸爸吗?”
爸爸忽然问我。
呵,我摇头,应道:
“爸爸,人家女儿十七八岁养家的也多,我就不说了。你……这么多年也没养过家,找个地方,把自己照顾好。等女儿长大了,再孝敬你。”
挂完电话,靠在冰冷的窗帘上,坚硬的墙,给我一个比较真实的依靠,虽然很冷。
望着房顶,瞳孔没有焦点,恍惚中,我看见了他。
虽然冷,但可靠。
一早,玉立亲自送我上学,让我颇感意外。
学校里,自然又是一阵议论。
毕竟,有谁能成天换着有钱男人呢?
玉立虽然是玉壶冰的管家,但本来就是玉氏一员。
便是李氏旁支,大概也比赵钱孙王萧尊贵许多吧。
那时候不是还有个称呼吗?叫“国姓。”还有一个说法,叫后裔。
最典型的,莫过于刘备。
他来自社会底层,靠编席贩履糊口,凭这身份参与逐鹿中原,实在不够看的。
但是,根据族谱,刘备他恰正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虽然隔了十三代三百多年,不过,血统在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