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菻嫣一阵心痛,却好像并不是为了自己。南菻嫣更多的是在为那个死去的南菻嫣感到惋惜,跟为自己现在的母亲崔毕宸感到不值,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付出真心,白白辜负了崔毕宸死心塌地的付出。
忽然,南菻嫣又感觉到一阵放松,还好这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还好自己从来就没有苛求过他的父爱,也就不存在伤心与否,只是……会感到有些不值。不过这样也好,不抱希望才永远都不会失望,这是南菻嫣一直以来幸福的真理。
感觉他握住自己的手又紧了些,南菻嫣偏过头便看见木冲一副担心的表情,不由感到一阵庆幸,这个时候还有人陪着自己,真好。
南菻嫣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可是,看着木冲此时的样子,南菻嫣无法对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信任,她可以相信木冲不会变成自己父亲那样的人。
“菻儿,或许高乐侯也是被人蒙蔽。”
木冲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心无城府?木冲哪能不知道那高乐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见南菻嫣一副颓废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这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毕竟那高乐侯是南菻嫣的亲生父亲,有谁能接受自己的亲生父亲,想将自己直至死地呢?南菻嫣在沉稳冷静,那也是个普通的女子。更何况,南菻嫣还只是个十三岁小丫头。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哪个不是绕在父母膝下,享尽天伦之乐。
“木冲,你不用骗我的,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南菻嫣感动的看了木冲一眼,轻轻的笑了笑。
“你……”木冲看着这样的南菻嫣不觉一阵心疼,可是木大将军带兵打仗那是样样在行,可是哄小姑娘……木冲还真没干过,一时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木冲咬了咬牙,再度伸出手,揉了揉南菻嫣有些凌乱的头发。
南菻嫣一时也有些失神,她没想到木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由抬眼看了故作镇定地某人,心中涌起一丝暖意。木冲在用他的方式安慰自己,这样的认知让南菻嫣心中闪过一丝羞涩。
“你总是我揉我脑袋干嘛?当我是小狗吗?”南菻嫣朝木冲孩子气的嘟嘟嘴,虽说是抱怨的语气,却并没有躲开,反而有些别扭的别开脸。
“你不是小狗,你是只小野猫。”木冲开心的笑着,手里继续动作着,将南菻嫣早上梳好头发揉的乱糟糟的。
“你才是!”南菻嫣红了脸,恼怒的说道。而在木冲眼里,那红红的脸蛋煞是可爱。
“走吧!”木冲也不再逗弄南菻嫣,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去哪?”南菻嫣有些不解,不由疑惑的问道。
“南神医,小人是你的药童,现在当然要跟你去采药了。”木冲随手从地上拿起空空的药筐子,故意作怪的说道。
“噗!”南菻嫣被木冲那模样逗得一乐,拍拍身上沾着的草屑,没有从地上捡起另一个竹筐子,背在背上。
“正好,本神医现在要如采些药草,下午要用。药童,你跟着一起来帮忙吧。”南菻嫣背起药筐子,朝前跑了几步,转过身对木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