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打是打不过,自己的救兵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既然不想坐以待毙,那何不仓皇而逃呢?!
薛定虽身为太尉亲兵侍卫,却深谙“好汉不吃眼前亏”一道:一旦打不过,他也决计不会硬拼,至少能救下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性命,其他一切都是虚名……
眨眼之间,薛定已经飞到窗前,现在只消他轻轻一转,这扇薄薄的窗户就会变得粉碎。紧跟着轻轻一跳,他跟李金就安全了。
因为他安全的就在下面街道上摆摊!
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绝对不是说着玩,而是无数栽在这句话上的前辈用鲜血乃至生命镌刻出来的。
而倒霉的薛定,却偏偏在这生死关口再次践行了这句传世名言的准确性。
本来估算的好好地,没想到临门一脚还是全毁了,功亏一篑!
略至窗边的薛定正欲撞上窗户,突然感觉薄薄的窗户之那边出现了一个黑影,也正飞速向这扇倒霉的窗户撞来。
身后有两把直慑心魂的长剑,眼前有一团挡路的黑影,薛定此刻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连连大呼倒霉。
时不待我,电光火花之间,薛定还是做出了选择——与其与外面凶险不知的黑影在打上一番,还不如把这个麻烦交给身后的刺客,让他们自己斗去吧。
主意拿定,薛定轻轻一转,本来飞向窗户的身体在空中硬生生的打了一个折,向一旁的墙壁飞去。
他的双脚快速点在墙壁上,借助余力,在墙壁上飞快行走,犹如壁虎一般。这样可以让因为快速变动方向而对身体带来的冲击力绵延至墙上,避免造成对心脉的过度损害。
纵然如此,平稳落地的薛定口中也渗出鲜血,他看了看旁边已经破碎的窗户,此刻,那个黑影正在与之前的那两个此刻纠缠在一块。
薛定轻缓口气,四下不停的看着,飞速分析着屋内的情况,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逃生。
最早闯进屋里的那个刺客也与他人斗上,薛定仔细一看,气的没差点再吐出一口血来——自己托之以厚望的大内侍卫,此刻居然在保护于、程二人。
他现在暗自庆幸起来,幸好自己没能逃进街道,要不然还是难逃一次。目前至少这些刺客都被缠上了,那自己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于成早已倒在地上,生死不明。而程英则满身血污,脸色苍白黯淡,写满了恐惧,他可能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连逃跑的念头都没了,傻傻的萁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无光。
薛定思考着是否要去救他们两个一把,因为至少从目前的状况看来,眼前的这一切跟他们无关。
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个导演的,那薛定真应该佩服他们——拿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这本钱下的可真够大了。
薛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决定不去救他们两个了,咬咬牙,背起早已昏死过去的李金,慢慢向门靠近。
这种紧要关头,能保住自己命就不错了,还去管什么仁义道德,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自己政敌,能死在这里,对薛定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空月,接刀”正在与黑衣人打斗的空月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喊。
匆忙之间,他扭头看去,一把长刀瞬间飞至自己眼前,空月一个起身,抢在那人之前稳稳地接住了自己多年的老伙伴。
“你是空月?”那人停了刀下的动作,迟疑的问道。
“没错,”空月抽出神刀,向前虚空一劈,爽朗一笑,道:“大爷名不改名,坐不改姓,游侠空月是也!”
“你不在大漠里面呆着,怎么跑到我南赵国了?居然还是在这等肮脏之地?你不怕墨了你的名声吗?”黑衣人皱了皱眉毛,有些不可思议。
待那人静下来,空月才看清的样子:剑眉薄唇,一看就是无情之人,高挺的鼻梁下面一道淡不可见的胡须显示他的真实年龄,白净的脸上此时却写满狠戾,尤其是那双冰一般寒冷的眼睛,纵然是空月见了也不由心底一颤。
“你还是一个孩子,”空月问道:“看你一身武艺也不错,出身名师之后为何要做杀手?”
“第一,我不是一个孩子,”年轻人语气冰冷,就像他的目光,“第二,我不是杀手,而那个妖女必死!”
“妖女?”空月疑问道:“你说的沐星儿,刚才跳舞的那个吗?”
“对,”字符从那人嘴中蹦出,伴随着真气穿得极远。
“她不是妖女,”空月身后的桂月反驳道,丝毫不顾及那人手中的剑,她扶起已经昏迷的沐星儿,大声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何居心,为什么都说她的妖女?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事?”
“她勾引皇上,**朝纲,败坏国祚,私通外国,罪不容诛!”那人轻轻地说出,却重重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