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雪摇着扇子,额上冷汗往下淌,有些紧张地竖起耳朵,听这两人在说些什么,听到清儿这么说,气得鼻子差点歪了,这小倌竟敢如此放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好歹他是压人的,而小倌则是被压的。
保持镇定,他可是第一风流才子,这点风度,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你不知道,他跟楼里的姑娘们都有一腿,更别提这城里大大小小数十个青楼,与他**一度的女子就是三天三夜也数不完……”清儿添油加醋地说着是非。
落容雪在旁边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黑,他有睡过那么多女人吗?好像不记得了。附近的青楼当然都是他常去的,但自从见了沐星儿之后,那些青楼好久没去了……现在他甚至都有些记不清那些头牌的样子了。
沐星儿听了,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分明是鄙夷,轻轻地吐了二个字,让他如被雷劈:“禽兽!”
禽兽禽兽?
是在说他吗?
他的心在流泪。
呜呜
我不是禽兽,我只是风流而已。男人不是都这样的么?别人不风流是因为没有资本啊?而我落容雪有钱有势又有风流的资本,不去风流太可惜了嘛!
为了挽回美人的欢心,落容雪决定做一件事。
他调整好一抹自认为最潇洒最帅的微笑,缓缓走向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人,一把将小倌清儿推开,嫌恶地甩甩手指,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了。
“星儿,明天是园游会,我想邀请你一起参加。届时会有许多各地美食小吃,还有各色糕点水果展出,繁花似锦,绸缎凌罗,数不胜数。”他心中暗自得意,女孩子嘛!不是喜欢穿衣打扮,就是喜好一些小吃零嘴,诱饵已抛出,不怕你不上勾。
沐星儿眼睛一亮“园游会?”
清儿被推向一旁早就不开心了,更看到他故意羞辱嫌恶的举动,恨不得上前挠花他那张人面禽兽的脸,撕破他的道貌岸然。但碍于星儿在此,他也要保持优雅的形象……但听到容落雪敢引诱他的宝贝星儿,气不打一处来,眼尖地看到地上扔的手帕,上面诱了一朵水仙,正是如意楼头牌‘梦仙儿’所锈之物。
他心中暗笑,捡起地上手帕,做惊喜状:“哎哟,这不是如意楼‘梦仙儿’的水仙帕吗?听闻她只送给最心仪的恩客……”
落容雪陡然间眸色生寒,脸都绿了,阴阴地睨了一眼清儿,笑得很渗人。他强撑着脸皮,装作不甚在意,呼扇呼扇地摇着扇子,眼角扫到那方手帕,眼角直跳。
该死,怎么将那些女子送的罗帕带出来了,早上匆忙出来,只觉得它素白可爱,现下却……他收到的罗帕丝巾肚兜又何止几件?
想来也分不清楚了,但这个清儿小倌是如何知道的呢?半路杀出个程咬牙,真是可恶的很。一个小倌也想要与日月争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但这种狂妄的话只能在心里想想,他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跟泼皮无赖般胡搅蛮缠,乱来一通。本朝虽然好男风者甚,但他一直是看不起这类人的,不屑为之。
“今天清儿小哥这么有空啊?难道昨夜的恩客不举,竟然能让咱**蚀骨的清儿下得了床,啧啧,改天我得向他推几样壮阳药来吃吃。”落容雪勾起浅淡一笑,风雅无边地摇着扇子,眼里流露着深深地鄙夷。小哥就是对小倌侮辱的叫称。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你个被****了菊花的肮脏货,不躲在房间里洗屁股,跑出来吓人做什么?
清儿也不动气,冷冷一笑,毫无温度:“怪不得容公子纵横风月场所,所向无敌,无人可比,原来是有秘药啊!”
落容雪眸色乍寒,堆冰砌雪,几欲咬牙切齿。强吸一口气,勾起风流一笑:“莫非清儿小哥想试试?虽然我是喜欢女子的温腕如水,但面对小哥如此**尤物,偶尔一次也可为之嘛!”
威胁,绝对的威胁。
清儿的脸变得惨白,羞愤欲死。
落容雪黑眸含笑,冰雪之色渐去,心情一片畅快,这下看你还敢不敢说本公子坏话,把本公子逼急了,也学那些人一般拿鞭子抽你!
许是被落容雪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清儿他身子颤了颤,咬了咬唇,眼圈一红,射出凌厉恨意,“你休想折辱于我!”
他最恨别人拿这事挤兑他,偏生又反抗不了,谁让他为了生活所迫要……
“那你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别掺和本少爷的事,不然……哼哼,信不信我用玉势暴你菊花!”容落雪压低声音,扫了沐星儿一眼,笑得很是邪恶。
“哎哎……你们够了没有?我让你俩进来不是打情骂俏的!”沐星儿被推向一边,两个俊美无畴的男子脸对脸,鼻子对鼻子,嘴……恩,反正两人靠得很近,神情很是暖昧。
沐星儿承认自己腐了,竟然能想到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清儿安慰性地看了沐星儿一眼,哄道;“星儿乖,没睡醒就再去睡一会儿,等会清儿帮你把大灰狼赶走,星儿就安全了。”
沐星儿扫了一眼落容雪,“哎,清儿你误会了,容公子只是授我琴棋书画的先生,你别尽说些惹笑话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