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为林?”虽是猜到必有贵人相助,但这人竟是岳为林,是从前与她有过过节、在她想当然以为两人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从此相逢是路人”、却又突然冒出来算计她的人?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果然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她来到此处短短的时间,也不过就结下那么几个冤家,如今都来找她的不快了。
先前还只以为不要得罪了宁安县主那样的女子,如今看来,任是什么人都不好得罪的,否则真不知何时在背后对你下手了。
“侯府大公子,岳二公子的哥哥?”玉儿似还有些不信,瞧着小姐还在想什么没有反应,便也顾不得,出声问道。
“是的,就是威远侯府大公子岳为林。”洛天听了玉儿的话,很肯定地回到。
“小姐,这……”玉儿瞧着小姐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为是气着了,便轻轻叫了叫。
岂料小姐不知是不是气急了,竟是半天没有反应。
玉儿瞧着有些心急,便转了头,又朝着洛天问道:“你可后面又查了什么,便是那刘长山与岳二公子的哥哥有关联,可就确认了这事是他指使的呢?”
实则她也对那岳为林没有任何好印象,对岳为松虽接触多些,到底也不算亲近之人,只是岳为松一向与王府诸人走动密切,怕小姐听了心中不快,便想着问得确切些。
洛天终究是男子,不若玉儿这般想得多,且瞧着小姐面上也未显出不快来,便点了头道:“却是如此,若非顺着这背后的关系,查得他们私下来往诸事处处有疑点。又事关侯府,咱们几个也不会这样急着要告知小姐知道。”
恋竹听了他的话,这才抬起头来,正瞧见玉儿一脸急色,不由笑道:“你急什么,我是那般分不清的人吗?岳为松是岳为松,他哥哥是他哥哥。我自不会因他哥哥的事怪到他身上去,咱们结交的人就仅是他而已。”
玉儿听了面上一红,想自个儿当真是关心则乱,自家小姐哪里会如她所担忧一般连这都分不清呢,听得小姐语气还算得轻松,便也低了头。
“尽早过来告知我是对的。”恋竹瞧见洛天似听了方才她与玉儿的对话,后知后觉想到些什么。脸上有了担忧,忙跟着道。
“只是小姐,咱们虽能看出这其中的关联,到底不能凭着这些就问了他的不是,况且,即便是证据在手,也不知要如何才能妥善解决?”洛天听了小姐的话,这才放了心,只是仍有些顾虑。
虽几人当真是知晓其中关联,便觉出其中异常。到底只是想当然。
“无妨。有目前这些疑点就够了。”恋竹不在意摆摆手,面上神情依然是笑意满满。这洛天到底是太善良了。
“妥善?这事不会善了的。”
凭着目前查到的,以及几人之间的关系来看,这事十有与那岳为林脱不了干系,不,该是十成十。
她也只是最初一怔,便也想通了,只看岳为林当初能做出背后挖人这样的事。便也不稀奇今日的事了。
若少了这层关系来看这场过节,她倒是找不出合情合理的因由。
否则她与刘长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就找上她的麻烦了?
还是在刘长山酒楼突然注入资金、生意大有起色之后。
她虽不知这岳为林是早就有心埋下刘长山这一步暗棋,为着日后对付生意上的对手,还是与她结怨后,才想起还有刘长山这么一号人物,便是拿来找她的不自在。
这些统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岳为林当真是惹着她了。
若被人这样欺负还不想着还手,她想自个儿也不必整日还惦记着将铺子带上正轨,银子日日进口袋,然后人去游什么大好河山。
就快些关了铺子,好生在这王府后院躲着得了。
瞧着静王爷虽与原主不像琴瑟和鸣、夫唱妇随的样子,到底也算得相敬如宾,待她无论从哪里来讲,都算不得差的,只要她要求不高,这王府后院的日子该也不难过才是。
只是既然有心要走出去,那今日这个事就不能等闲视之。
她可不管京城里这些人探听消息的能力为何,即便那岳为林再费尽心思想要今儿个她能打探到的消息捂下,不得过个几日便是被通天的人知晓了,是以她不能不考虑到。
若这些都被知道了,她几乎可以想见,日后只要前脚她人离了京城,后脚她这些用心经营的铺子怕是就被人踩踏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