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不信,“佳敏没有儿子!”
“那是他没有机会被生下来!”
宁致远震惊,转向问宁太太:“她说的可是真的?”
宁太太跟疯了似的,喊道:“她是个贱货,她不配生下宁家的孩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宁太太脸上,将她整个人扇懵了,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宁致远冷声质问:“我让你出面赶她走的时候,你可没说过她怀了我的儿子!”
宁太太不说话,宁致远说:“不然,我还能剩下个儿子。”
闫佳敏狠狠地诅咒道:“你们这种人,活该断子绝孙。”
她话音刚落,宁致远就冲她吼道:“你给我滚!”
“哈哈哈哈……”闫佳敏狂放地笑着摔门而去。
她有些失控地跑到楼梯间,哭了两嗓子,也流不出眼泪,然后去洗了一把脸,含笑宴宴地回了大厅。
大厅里热闹非凡,廖警官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一处,她看了一眼他,也不管他,顶着我的面孔,又周旋在人群里,搭讪以及被搭讪了好多。
心境转换这么快,她也真够厉害的。让别人认可她的魅力竟然可以让她飘飘然完全不记得那些痛苦的事。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经历了那些事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是本来就是这种人才导致了那种经历。她可真是让人想同情又同情不起来。
廖警官百无聊赖,好几次看向她,她远远地对上他的目光又赶紧移开,继续她无聊的游戏。
我催了两次也就作罢了,不管怎么说,她稍稍勾起了我的一点点恻隐之心,为那个没有机会出世的孩子。
她喝了几杯,有点晕,怨我道:“你可真是不胜酒力啊。”
“早就提醒过你别喝太猛。”
宋济安看了她好几次,这次见她微微扶着头,带笑过来,说:“我们换个地方还有个局,你也一起来吧。”
闫佳敏妩媚地看一眼他,了然似的笑笑,什么也没说。
她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宋济安一把抓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问:“你是在欲擒故纵吗?”
“你说呢?”闫佳敏靠近他的脸,说话的时候嘴唇若有似无地碰到他的脸颊。
我担心死了,别给我惹这种风流债好吗?我又不敢出声,我怕我越出声,她越拧着来。
宋济安眨眨星星眼,伸手一勾,将她拉到身边,腰部紧紧抵着她,“你可真是——玩得一手好套路。”
远处的廖警官刚好扭头看到这一幕,十分不悦,起身大步走过来。
“宋先生,请你放手。”
闫佳敏一副“怎么样你放不放手”的表情看着宋济安,宋济安有点不爽,无奈地摊手,“警察同志,我可什么都没做。”
闫佳敏巧笑倩兮,转身勾着廖警官的胳膊离开。
她终于舍得离开这个宴会了。
她本来说不用廖警官送她回家,廖警官执意这样做,闫佳敏只好顺从,等廖警官告别完走掉,她又冲到马路边,打了一辆车,回到刚才酒店所在的江边。
她没去酒店,而是往江边而去。
我问她,“你干什么去?”
“嘘,别说话。”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钻进一个灌木丛,穿过低矮灌木,原来这里是通向江边观景台的一条捷径。
现在夜已深,江边几乎没什么人。
她鬼鬼祟祟地查看了一番,看见不远处有个负着手的人影,心悄悄定了,蹑手蹑脚地从花坛边爬下,还没等他靠近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大汉,一把按住了她。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负着手的人转过身,拿手机的手电筒照过来。
手电很晃眼,闫佳敏双手被反剪按在地上,样子很狼狈。
拿手电照她的人凌声问:“你是谁?”
闫佳敏喊:“你们是谁啊?还不赶紧松手,眼里有没有王法了?我今天可是和警官一起来的!”
拿手电照她的人命令反剪她手的两个人,“放开她。”
闫佳敏被放开,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沙土。
拿手电的人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上面参加晚宴,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喝多了出来吹吹风都不行啊?”
闫佳敏倒是伶牙俐齿,那人也不说话了。
其实,我客观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太明显不过了,这个人在等人,闫佳敏也确实是为他而来,她就是没想到人家做了个笼子来收她,还好她藏在我这身皮囊下,临时装起无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