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歌眼泪迸射而出,她知道这一切是慕容云岚的诡计,是慕容云岚故意让老祖宗在小柴房外边的,所以当母亲咒骂慕容云岚,连带着老祖宗一起咒骂,这样老祖宗听到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上官玉瑶瘫软在地上,若老祖宗拓跋氏换了别府邸的老夫人,看到她的媳妇如此对自己大逆不道,先别说什么了,就先抓起来掌掴暴打一顿,先解恨然后再叫亲生儿子休了那个女人!
满满的手心里头都是汗水,上官玉瑶咬着无血的红唇道,“贱人,都是慕容云岚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等母亲说要杀自己的庶妹之时,慕容仙歌心底深处闪过一丝犹豫,这到底是少女时期的慕容仙歌,她还没有长成毒辣到要把自己的庶妹堪称人彘丢弃的在冷宫的性子,饶是这一抹犹豫非常之短暂,是转瞬即逝的。
沉吟了半晌,慕容仙歌蹙着极为好看的柳月眉,眉心愈发森冷得犹如天上的冰轮,“母亲,如何去杀了她?如果被父亲和老祖母发现了,我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哼哼,刺杀那个小贱人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派人做过,你相父看来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她,只有拓跋氏这个老不死的很重视她罢了。”
说到最后,慕容仙歌俏脸上满是惊恐之神色,慌乱得拿手捂住母亲的嘴,“母亲,你当真不怕老祖母么,你屡次三番辱骂老祖宗,到时候会……”
“反正都听到了,我上官玉瑶就算没有说这句话,那个老不死也不敢把我怎么办,你外公可是堂堂的尚书大人上官浩,哼,我上官玉瑶就不相信了,她能够把我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慕容仙歌直接失声了,看来母亲大人她是无论如何不会想到“认输”这两个字的。
既然母亲没有认输,那么仙歌自己自然更不可能认输,只是感觉母亲眼底掩映着常人无法的读懂的芒光,“母亲,你能告诉仙歌,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吗?这会子恼怒了老祖宗,恐怕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了,何时才是我们逃离小柴房的日子啊,母亲,这里好脏好乱,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天天锦衣,顿顿美食,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日子,头上的虱子一直在我头上爬着,这种感觉很可怕,母亲,我不要啊!”
“忍着吧,我自有道理。”上官玉瑶心中自有毒计,坐以待毙对于她来说,断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
几天后,月溟初竟然破天荒来到云岚水榭。
“参见大殿下。”
“参见大殿下。”
……
红菱和白霜万万想不到月溟初的大殿下怎么就来了,对了大殿下他怎么懂得来这个相府格外偏近的地段?
云岚水榭,小径错综复杂,刚来的小丫头学习走了几遍,也不见得很快记下地形,饶是那些个上了年纪的,在相府呆了十几年的嬷嬷们也勉勉强强莽莽撞撞得寻来。
带大殿下来的竟然是文棋,相爷身边的小书童,而月溟初自己也带了一个贴身的小太监,小太监唇红齿白的,跟小女人一样,声音阴阳怪气的,红菱和白霜见到他,也就把他当做娘们了,因为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他那个样子的。
这个小太监,叫小元子,月溟初一直是这样叫他的。
“怎么,你们二小姐不在么?”月溟初今天披了一件彩色锦袍,玉带上绣着四爪金龙,栩栩如生,当真是好看极了,别谈玉带有啥好处了,就单单凭借玉带上的纹样,就足以当做一件奢华的珍贵艺术珍品珍藏起来。
被这么一问,红菱苟合白霜面面相觑,旋即微微福了一福,“我们二小姐睡下了,请大殿下改日再登门拜访吧。”
要不说红菱和白霜心那么狠呢,她们直接把月溟初的直接说出来,毫无台阶得给大殿下月溟下了一个逐客令,他好歹是皇室中人,论身份尊贵无比,日后可能是大华国君,论才貌,他潋滟风流,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是他所不能的。
可是为什么,月溟初大感意外,凭借自己的才貌和尊贵位份,怎么慕容云岚区区一个庶女如此不待见自己呢,这要是换了别的庶女,早就夹道相迎,谄媚自己呢。
月溟初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大殿下心内的真实想法,慕容云岚岂能不知道,他以为这个世界的女人都要为月溟初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