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我的娘亲啊,摔死我了,我的屁股……我的屁股……”
慕容雅扶花容失色,她从来没有想到结果竟会是这样的。
屁股瓣周周剧痛非比寻常,好像臀部中央的几根骨头有碎裂的痕迹,毕竟那轿子离开地面还有着很高的一段距离,这一摔,真把慕容雅扶摔了个终身瘫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总需要大夫检查之后才知道。
待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们搬起那顶轿子,大家赫然看到慕容雅扶四小姐两只手护住屁股,殊不知下身流出一滩赫然猩红的血迹滩子,她想死的都有了,莫非搞不好的,以后还会影响生育呢,“慕容云岚,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杀死你……”
“哟,四妹你怎么了,伤的严重么?”
慕容云岚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可到底是人家自找的,关自己什么事呀?
嫡长姐慕容仙歌自然也不能落下,她那嫡长姐的威严和大度摆在那里头,做也要做给下人们看的。
八个抬轿子的轿夫们纷纷吓傻了,通通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其他粗使丫鬟,家丁,护院们都吓傻了。
这可怎么办呢。
老祖宗和元稹老方丈闻讯走下台阶来。
拓跋氏见到四孙女慕容雅扶倒在血泊里,至于雅扶如何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只是乍眼就看到她躺在血泊里头,两只手护住屁股瓣儿。
到底是为人祖母,拓跋氏整颗心都凉飕飕的,“雅扶孙儿是怎么着呀。”
“老祖母,是这样的,刚才四妹要去坐你的八人大轿子,我是说了怎么着不让她去的,可二妹就偏要让四妹去,这才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慕容仙歌声色凄厉,很会演戏,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向慕容云岚这边,倒真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不是的,老祖宗,二小姐也阻止四小姐的,四小姐不听我们的劝,硬要去坐那一顶轿子呢。”
身为老祖宗的贴身近婢,梨妩无法容忍堂堂丞相府慕容家的嫡长女如此信口雌黄,慕容仙歌她刚才可是连看一眼都懒得去看慕容雅扶,反而把责任一股脑儿得推向二小姐慕容云岚这边。
还真当所有在场的目击证人们是睁眼瞎吗?
这些目击证人,无不是粗使丫头,家丁,护院他们。
“别说了!”
拓跋氏一拂袖子,梨妩是不会说谎,至于那曾经最为疼爱的嫡长孙女仙歌所说的话还有待于商榷,饶是心中这般想,拓跋氏也要冲梨妩厉声道。
梨妩了解老祖宗现在的心思,倒也不觉得的委屈。
“仙歌,速速派几个脚力快的家丁们赶往相府,请来大夫。”
老祖宗正想对慕容仙歌吩咐来着。
却没有想到,慕容云岚早已让几个年轻力壮的护院甲乙丙丁赶往相府报信,顺便叫他们再送来一顶八抬大轿,以顶替原来坏掉的那一辆,另外还有担架。
大家伙们全部慌忙乱了套,大孙女慕容仙歌也不例外,只有二孙女慕容云岚她此番愈发沉稳,老祖宗拓跋氏看在眼底,心中不免有几分安慰,对云岚的印象分又加了几分,倒是慕容仙歌……
元稹老方丈吩咐空芯去寺内捧一碗粗碗茶来,递给雅扶四小姐喝下去,谁知道,雅扶一口都给喷出来了,都喷在慕容仙歌的脸上。
哈哈……慕容云岚和梨妩心里轻笑了几声。
这嫡长姐慕容仙歌早晨儿可是费了老半天的功夫画好梅花妆才出门,没有想到就被四妹雅扶的一口口水会生生毁掉了,眼妆顺着茶水脱落,煞是难看。
慕容仙歌忍住疯狂的怒意,她的温柔劲儿反而愈发浓烈了几分,“四妹,怎么着,这茶水难喝么?”
“什么茶水啊,好难喝啊,跟猪潲水差不多,喝的我直想吐。”
慕容雅扶的泪水涌流出来,转过头去,对老祖母道。
元稹老和尚连连作揖,“抱歉,抱歉,万象寺里惯用了我们农家那里舍来的乡野粗茶,请勿见怪。”
“方丈无妨,这粗茶却是极好的,我就喜欢喝,你给老身来一碗吧。”
老祖宗叹息了一口气道,“只道我这四孙女儿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向来刁蛮任性惯了。”
没等老祖宗说完,空芯和尚还真端来了一碗粗茶,老祖宗双手接过,温热的粗茶里头倒有一股清芳,想必的农忙时节家家户户剩下的一点桑树树叶浸泡而成的。
此粗茶又称农桑茶,拓跋氏向来体察民间疾苦,一咕咚,老祖宗就喝完了,一滴都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