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宇陈海松胸有成竹放下心来,补充道:“行,一营行动,二营三营做好战斗准备,一旦偷袭失败,听到枪声立即动手,二营优先占领四座城门和武器库,三营包围600团各处营房,就地坚守,用精确的射击和手榴弹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等待一营的回援,前后夹击,肃清残敌。”
陈海松坚定地说:“张掖,必须得到,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分头准备。”“是。”
晚上八点,一群乱糟糟的骑兵来到北门下,向上边叫门,一个执勤班长骂道:“日奶奶的,咋才到吗,为了等你们这群怂娃,老子多冻了一个多小时。”“长官,你是不知道,那些个驴日哈地女红匪哭哭啼啼,就是不好好走,害地咱兄弟们也冻了一路,你行行好,让咱兄弟们进去烤烤火。”骂是骂,厚重的大门还是缓缓打开了,毕竟团长有令在先,不管多晚必须让这个循化民团进城。骑兵们也不多说话,鱼贯而行开进了张掖城。
晚上九点,599团的营房里,一片忙乱,分配宿舍、领粮做饭、喂马饮马、收拾装具,一营和警卫连、女兵连站在操场上,听刘钢介绍当晚行动计划和作战要求,陈海松现场讲解了冷兵器的使用原则、人体致命部位、接近敌人的技巧、应变方式和相互保护,偷袭敌重点目标的基本顺序和外围保障措施、后续的应变措施等。这些几十年后无数人用生命换来的特战理论让所有人耳目一新、跃跃欲试。
晚上十点十分,张掖东城墙边的东校场门前来了一群循化上四工民团的团丁,押着更大一群捆绑着的红军战士,个个蓬头垢面,衣衫单薄,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中间还有一群女红军,目光呆滞、面色悲戚,有的还发出嘤嘤的啼哭声。
早就在门前等得不耐烦的俘虏营守卫连长赶忙迎了出来,一个高大威猛的民团军官忙向他立正敬礼:“报告长官,循化上四工民团押送红匪俘虏来到,其中男红匪97名,女红匪92名,大车上还有沿途死亡红匪名,请长官接收。”守连长眼睛一直在女红匪们身上逡巡,向他摆摆手说:“怎么才到,急死人了,都带进来吧。”民团军官连忙走到他身边说“战俘体弱,行走缓慢,路途耽搁了,请长官海涵。”“好说好说。”
护送的团丁们骂骂咧咧地驱赶着俘虏走进大院,宽阔的操场边有几十排旧营房,许多守兵听到动静都凑了过来,一时间,营区里打骂声、哭泣声、议论声响成一片,场面有些乱。到了营房前,民团军官大声命令俘虏们站好,团丁们也穿插在其间帮忙维持队形,不知不觉间,有十几个团丁悄然离开,消失在远处的营房和监房区。着队形得过去了,团丁们才走出俘虏队伍,来到守兵们身后站住。民团军官对着守连长说:“请长官训示。”
那名连长嗯嗯了两声:“各位红军兄弟,你们受了**的欺骗,千山万水来到这里,宣传异教邪说,搞什么共产共妻,流血斗争,要对付我们回教,马长官说了,我们有万能的真主与我们同在,你们这些异教徒不会有好下场,怎么样,你们就失败了吧。好在,我们马长官有仁慈之心,要让你们这些迷途的羔羊回到安拉的怀抱里,在伊斯兰圣洁的光芒照耀下幸福生活,所以,给了你们悔过的机会,很快就会送你们前往美丽的西宁,进入工厂做工。你们要感谢安拉的仁爱,感谢马长官的宽厚,好好劳动改造,赎回你们犯下的罪孽,信奉至尊至大的安拉,重新做人。”
几个身影从不同方向走了过来,冲民团军官点点头,军官四下里了,随手摘下了自己的皮帽子,向守军官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