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靠的住我不知道,不过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秋色本是随便说的一句话,却想不到艾老虎竟真的去揪着卫二和无为子要血去了,然后做起了试验。秋色并不关心试验的结果如何,她把手边的事交给了冬枣,自己去找刘松继续钻研自己的印刷作坊了。
刘松已经将秋色画的几版年画都雕刻了出来,只等秋色来上色。秋色也不敢直接往木板上涂色,万一涂的不好,整张板都毁了,便照着原来的样子多画了几天,然后和刘松研究着一起上色,最终选了一个效果最好的照着往木板上画。
上好色,铺好纸,再用刷子一扫,一张彩色的喜庆年画便诞生了。有的用好纸,最后再请人装裱卖的价高,有的则是普通的一张纸,价格低廉。这样印刷出来的速度自然是比别人雇人手工画快多了,年前仅靠这一项,秋色就给府里所有人都发了双份红包。
领了红包的仆人们自然是喜气洋洋,跟着这个东家可真好,规矩少,伙食好,过年红包都是拿双份的,比那些大宅门的总管都强呢!无为子诧异的看着荷包里的四两银子,还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不止泼,就连发个红包都这么带劲!
看到秋色发红包都是发银子,艾老虎头一次对自己这个每月固定那些银两的芝麻大小官起了反感,也在琢磨,自己能寻个什么事儿多赚点钱呢!总不能连个婆娘都不如吧!老家的那些地每年卖了粮也没多少银子,而且那些银子又在艾家庄附近买了地,现在手里余富的银两还真就得指这点子薪俸呢!
百岁将秋色给自己的银子全都翻了出来交给了无为子。
“那个,主子,咱们真走啊?”无为子看着桌上的那些散碎银两颇有些不舍的问。
被叫来的卫二也抬头看向百岁。
“不是我走,是你走!”百岁对无为子道:“过了十五你和卫二出趟门,把卫二寻的最后那批影卫苗子接管起来。”
“主子,您这是……”卫二有些激动,难道主子终于下定决心要杀回京城报仇血恨了吗?
百岁看了眼卫二,“无论我要做什么都得活着,而我要活的好就必须得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我可不想以后连个泼妇都得自己去对付!况且,我也不想等人被人施舍。”
卫二不明白,主子是这个家里的小少爷怎么会被人施舍?无为子到是明白,想来是主子把秋色说的歪理听进去了,本想劝两句,又一想,还是先把势力建起来再说。
“那主子,我和道长全都走了,谁要保护您的安全啊?还有夫人那儿怎么交待?”卫二颇有些担心的道。
“这些不用你们管,我自有办法。”百岁板着小脸下令,“你们只要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就行。”
无为子看看桌上那几两银子,道:“主子,要接管训练那帮人这点儿银子可不够。”
百岁哪里有金钱的概念,听无为子这样说便问,“那得需要多少钱?”
卫二琢磨了一下,“以往按宫里的规矩,训练五十人的费用一年最少是一千两,我最后找的那些人一共七十二个!”
“你们先做好准备,钱的事儿我会儿想办法!”百岁皱起了眉头,他有什么办法?以前做景太子时金银最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奖赏给下边的人,他自己甚至连银子都没有摸过,现在又让他去哪里找银子?
恩来想去,百岁最终还是找上了秋色,“……银子全当我借你的,以后加倍还你!”
秋色看了他半晌,最终叹了口气,起身从妆匣里取出了两千两的银票递给百岁道:“我挣下的这些家产本就是打算给我的一双儿女平分的,既然你叫我娘,就有你的一份。你收着吧,这些银子也不用你还,以后你和千千分财产时我会把银子扣回来。”
百岁没想到秋色竟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握着两张银票,抿抿嘴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娘!”
看着还没桌子高却宛如个小大人一般的百岁,秋色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让他们做什么我不管,毕竟你不是一个真正两岁的孩子,可有一点,凡事都别太招摇,人怕出名猪怕壮,只有普通人和瘦小的猪才能活的长久一些。”
听到秋色把自己比作猪,百岁的嘴角不由直抽抽。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秋色心情不错,蹲下身捏住百岁的脸蛋往两边扯。
在无为子和卫二走后的第三天,刘松突然乐呵呵的跑回来,一进门就给秋色道喜,“东家大喜,东家大喜,京城的贵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