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喜见秋色承认自己做过丫环心中一喜,继续道:“那你也承认自己曾爬过主子的床喽?”
眼见着周围的人瞟过来轻浮与兴味的眼神,秋色心中愤恨,面上却故做轻松的笑道:“你刚才还说我们只见了一天,现在又来说我爬主子的床!我还是那句话,你看见了?”
“我是没看见,不过你的好姐妹小可说了,你就是这样水性扬花的人,爬主子的床没爬成,又勾搭起府里的管事来!哼,她放着好好的少爷姨娘不当,非要去勾搭二少爷,你们还真是一路货色!”兰喜越说越顺,不免得意起来,心想,现在扯上小可看你怎么说,有本事你找她来对峙啊,找的到才怪!
可秋色却根本没按她设计好的路往下走,直接问她,“小可是谁啊?”
“小……”兰喜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下。
秋色利用这个瞬间继续喝问,“你用我根本不认识的人来蒙我做什么?她要真的是我的好姐妹,怎会说我坏话?你们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最后秋色把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拽了进来。
“还真是这么回事啊!”
“嗨,无风不起浪,这丁宅的妇人要真没做那些事,人家为什么往她身上安啊?”
“也说不准,你道这来人家门前闹的人是什么好人不成?每年都要来上这么几回,哭哭啼啼的,人家就把大门一关连人都不见,这回怕是惹急了吧!要我,早一棒子打走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方素的脸色越来越黑,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却又无法发泄,只好做出一副满脸委屈的道:“姐姐你何苦如此折辱于我?”
“我折辱你?我怎么折辱你了?我是泼你一身屎了还是扒你衣服了?”看见方素自己跳了出来,秋色哪里肯放弃这个机会,直接就咬住她不放,“我与这个仆妇说话,你跑来接的什么话?哦,也对,她是你的奴婢,你自然会帮着她,这么说,她说那些话也是你的意思了?!”
方素没想到秋色讲话竟会如此粗鲁,这让她一时脸憋的通红却接不上话来,再看身后那两个,桃枝平时掐尖要强到是行,一到关键时候就指不上,兰嬷嬷自刚才也一直处于劣势,难道还要自己亲自出马不成?
她在这里犹豫,秋色可不会给她机会继续思考,直接逼问道:“我到想问问你,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抱着你儿子跳井了?哦,对了,我是抢了你男人!不过若是这么说的话,应该是你抢我男人才对吧?我八年前嫁给我男人,女儿都七岁了,你呢?你给我男人生的儿子才三岁吧?这样一看,我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吧?而且我还从家里搬到我自己的嫁妆宅子里来了,什么都不跟你争,又哪里碍着你了,每年都跑我这儿来闹一场?”
秋色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又是哗地一声,想不到这个抱着孩子哭啼啼的女人才是外室啊!这热闹真是越看越来劲。
方素一不留神就让秋色一口气说出这么我话来,再看周围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明显的改变了,心中又急又气,上前两步,“姐姐何苦说这些,相公不是我们两个共同的相公吗?都是一家人还是回家去说吧,姐姐若是有什么气尽管冲我出,哪怕打我两下也没关系,不要在这里给外人看了笑话。”
方素话音刚落,左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将她的脸都打歪过来。愣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慢慢扭回头,不怀置信的道:“姐姐,你……”
“你不是说有气冲你出吗?”秋色甩甩自己打的很疼的手,挑挑眉,乘着方素不备反手又抽回来一巴掌,“我这就是出气呢!”
方素见事不好急忙向事撤,却还是被秋色指尖扫到了,顿时出现了两道血痕,看着自己手指上摸到的血红,方素的脸色再也维持不住了,冲着秋色吼了起来,“丁秋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秋色甩甩手,拿出手帕擦过打人的手,然后将帕子一丢,一脸的云淡的风轻,“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我让你打?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方素一贯柔弱的脸庞突然变的恶狠狠的,那模样恨不得扑上去咬秋色几口。
“哟?怎么?不叫姐姐了?不装白莲花了?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秋色继续在那里刺激她,“也对嘛,这样子才像真正的你嘛!哪有御史府的千金冲我叫姐姐的?只怕你心里都恨不得我死吧?”
“是啊,当初早产时你怎么就没死了呢!”方素继续恶狠狠的道:“你一个丫环出身的贱人凭什么骑到我的头上做正妻?还把架子摆的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