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会意的笑了笑,继续轻拍着女儿,直到她睡熟了为止。然后她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梦境,着实是一个凶梦,不过,好在是梦,现实与梦境是相反的,艾老虎应该没事的吧。
而此时停靠在京郊一处码头的艾老虎,却恨不得眼前的一切是场梦,眼前一个哭啼啼的赤身**的女人正用破碎的衣服遮着自己布满欢爱印记的身体,缩在床角哭的死去活来,而在地上,自己也同样是一丝不挂,身上还留有女人指甲留下的抓痕。
“别哭了!”艾老虎烦燥的用力抓了抓头,找了裤子套上,努力的回想刚才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好像是因为连下了几天大雨,耽误了行程,昨天终于到了京郊,想到明天就能交货,船队所有的人在一起喝了酒,自己吐的难受,然后姜嬷嬷还给了自己一碗醒酒汤……
再然后,他好像见到了晴娘,不止对自己笑,还宽衣解带的主动扑到自己怀里,所以一切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可是,怎么会?
正在这时,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姜嬷嬷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还一边嚷着,“表小姐,表小姐,您怎么了?”然后看到屋里的情形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艾老虎,“艾大人,你怎么?怎么就……”
艾老虎揉揉仍在隐隐做痛的头,随意的抓起了自己的衣服不耐的道,“事儿就是那样,你看着办吧!”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艾大人别走……”姜嬷嬷还想留人,心想艾大人也得留下什么话,说将来娶表小姐之类的啊,怎么这就直接走了?没办法,只有回来先劝方素,“表小姐,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哭也没有法子,还是先将衣服穿上想想办法吧!”说着过来帮方素穿衣服。
方素刚穿上亵衣,就迫不及待的给了姜嬷嬷一记耳光。
“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姜嬷嬷单手捂住侧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虔婆做的好事,还敢问我做什么?”方素的脸上尤挂着泪痕,双眼却几乎能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姜嬷嬷。
姜嬷嬷的眼神心虚的闪烁了一下,随后又一脸无辜的强辩道:“表小姐说什么,老奴听不懂!”
方素冷笑一声,“少给我装,平日里我连出恭时你都在马桶旁边守着,怎么刚才这半个时辰却不见人影?还有先前你给我泡的茶水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老奴不知表小姐说的是什么!”姜嬷嬷来了个死不认帐。
“你也不用不承认,肯定是我那好姑姑让你做的吧?哼,她也真敢,等我回去禀过老祖宗后看怎么处置你们!你真当我是自己下贱才跑到青川府丢人现眼的吗?告诉你,是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担心那个女人一直不生产才让我过去帮她的,就算她把我送回来还是会有别人去的,而且她还敢这么算计我,你放心,我绝对会禀告老祖宗好好处罚你们的!”方素咬着牙恶狠狠的道。
姜嬷嬷吃了一惊,方素竟是老祖宗派去的?!那主子这么设计她岂不会惹火老祖宗!却还是嘴硬道:“表小姐浑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不检点,怎地还赖到我家主子身上?”
方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用装无辜,你放心,你给我吃什么好东西,到时我会加倍还给你的,保准让你生不如死!”
被那样一双美丽却又宛如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姜嬷嬷竟生生打了个寒颤,稍稍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道:“表小姐,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您还是想想眼下这事儿怎么办吧!要是老祖宗知道您**给了一个地方九品官,只怕您只能剃了头发去当姑子了。”
“滚!”被戳到痛处的方素气的跳脚,将桌上的茶壶砸向了姜嬷嬷。
“老奴先行告退。”姜嬷嬷捂着被砸疼的额角慢慢退出了屋子。
而另一边,艾老虎去了马爷的房里,发现他正与崔帐房一起喝酒,二人看见自己都有一些尴尬,不由愣了愣,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马爷与崔帐房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崔帐房先开口道:“大人,这间客栈小,一共就那么几间房,楼上吃饭楼下都能闻着味儿,何况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啊!”
“真是恭喜艾大人了,此次与方家小姐成就了美事,可就与我家大人成了实在亲戚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马爷也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
“‘屁!”艾老虎黑沉着脸走到二人的桌前,直接拿起酒壶对着嘴就是一通灌,洒漏的酒水全都顺着他裸露的胸膛流了下来。
崔帐房看看马爷,二人同时抽子抽嘴角,沉默的看着有些发飚的男人。
将空了的酒壶砸在桌上,瓷壶直接裂成两半,就连下面的桌子都跟着晃了几晃,艾老虎扯着嗓子喊道:“谁他娘的想成美事了?这是陷害,是陷害!老子就是喝再多的酒都没事儿,怎么可能就……做了那事儿!”
马爷笑眯眯的道:“艾大人,不管你酒量有多好,想没想,你毕竟还是做了那件事情,你占了方家小姐的身子,这事儿是事实!”
崔帐房也在一旁点头,“是啊,大人,方家小姐可不是平常百姓,这事儿处理不好,对您可没好处。”
“处理?怎么处理?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艾老虎火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