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老虎皱皱眉,“话虽是这么说,不过还是有点太少了,明天再去买点吧,要是万一来个人什么的……”
“那也成,不过还是不能买太多啊!”秋色一再的叮嘱,“还有,过年的糖果糕点什么的也再过两天买,买的早了放时间太长就不好吃了。”
“真啰嗦,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艾老虎低声念叨了一句,又问,“那给马大人和其他大人的年礼要怎么办?我总不能再去问马大人吧?”
“你不如去问下崔帐房吧,他从京城来应该清楚一些。”
艾老虎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啊!我这就去问问他。”说着就起身去了前院。
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贴起了对联,粘上了福字,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气,就连天气都一改往日的寒气逼人,变得暖和一些,不过却下了一场大雪。
马夫人在雪后组织了一场聚会,邀请各位夫人赏雪,秋色也受邀去了。
许是仍不太适应这样说话明刀暗箭,行事别别扭扭的聚会,在中途时秋色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
听说秋色身体不适的消息,急忙赶回来的艾老虎在见到窝在床上悠然的磕着瓜子的女人不免有些气愤,“别人家的女人都能为了自己男人能更好的当官在那儿努力和别的夫人交好,就你这么特儿!”
秋色吐了一口瓜子皮,“我坐不坐那有什么关系?只要马大人在,别人不就都对高看你一眼!再说了,我在那听那些女人损人的话万一再气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说着,秋色还示威似的挺了挺肚子。
“你这是拿我儿子做挡箭牌!”艾老虎越说越气,一甩袖子走了。
香草在一旁看看没事儿人似的秋色,想了想低声问,“夫人怎么不跟老爷也说身子不舒服呢?”
秋色看了眼懵懂的小丫头,“那样说的话,你家老爷确实不会生气,不过等下次身体好时就还得去赴这种宴会!难道你喜欢去?”
一想去刚才赏雪时那些夫人说起那些首饰衣服时的场景,香草不由紧着摇头,“才不要去,听那些夫人们说话好累。不就是比谁的衣服好看谁的首饰多么,都快吵成斗鸡眼了还笑的出来,还不如我们乡下的女人打一架呢!憋屈死了。”
秋色笑着点了点香草的额头,道:“你这丫头还真对我脾气。我也是,听她们在那儿磨牙,还不如回来琢磨两个衣样子赚钱呢!所以啊,在老爷那里就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不喜欢应付这么宴会。”
香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秋色成亲以来的第一个年,也是艾老虎做官上任以后的第一个年,二人都没有任何经验,免不了手忙脚乱,秋色还好些,基本全都窝在家里,艾老虎就惨了些,从年前开始就是赴各种宴,每天都要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原本秋色还在纠结艾老虎当了官要是有人送礼可怎么办,可除了马大人派人赏了些东西,就是丁大福和艾家庄的二人送了些年货,再根本就没有人送礼,弄的秋色多少又有些失落,奚落艾老虎,“你这官当的,连个溜须的人都没有。”
杜娘子年关事忙,除了半分红和年礼派人送过来,本人根本就没露面。
年三十时,艾老虎和秋色正坐,受了家里一众仆婢的磕头,每人发了一百文的红包,又给几个轮流放了两天假。崔帐房因为家人不在这儿,便也跟着秋色夫妻过年。
从正月初一开始就是走亲戚的日子,但夫妻二人的亲戚均不在此地,年礼又早就托人送过了,便基本全是窝在家里,到是艾老虎被马大人叫出去喝过几次酒。
虽然感觉时间很是漫长,但正月还是过去了,进入二月,秋色临盆的日子渐渐临近,在初二这一天的早上,还没起床时,秋色的阵痛就开始了。
“艾老虎,艾老虎,快点儿,我肚子疼!”秋色一面咬牙忍着,一面叫醒了一旁的男人。
“咋了?”艾老虎猛地坐起身来,看见秋色面色痛苦的捂着肚子下体还出了血,不由慌乱起来,一面喊着香草,一面问,“婆娘,你咋样?要不要紧?”
秋色单手抓住男人的臂膀,指尖甚至嵌进他的肉里去,咬牙道:“我怕是要生了,让香草去叫稳婆,请郎中。你给我穿件衣服,抱我去厢房。”
幸好稳婆是杜娘子早几天就送来的,厢房也是在稳婆的交待下布置好的生产房间,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得知秋色要生了,稳婆到是不怎么着忙,镇定的让香草烧好水,又教秋色怎么节省力气,“夫人这是头一胎,生的慢,先省点劲儿,免得生时气力不够,一会儿鸡汤来了你多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