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身体的疼痛掩盖不了心中的震惊,丁二福顶着血流半边的脸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道。
“哈哈哈!”周川北得意的笑道:“我说你女人的第一次给了我,而且她是我的青梅竹马,你不知道吧?看你这蠢样也不会知道,被兰姑耍的团团转!戴了绿帽子的活王八!还有,你女人是先有后嫁的,你知不知道?肯定也是不知道!真是谢谢你啊,帮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放心,一会送你上路时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对于周川北恶魔一般的笑容其他被抓的人都惶恐不已,痛哭的,求饶的吵闹不已,丁二福却震惊加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原来,张氏成亲时说与周姓表哥要好,竟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原来,张氏竟是先有后嫁的!自己就说么,不管喝的多醉,洞房的情景不可能一点儿都不记得!还有,现在张氏也不愿意与自己亲热,原来竟都是因为他吗?
愤怒到极致的丁二福猛地从甲板上爬了起来冲向周川北,并且捆绑他手臂的绳子不知什么原因松开了。
周川北哪可能站在那里挨打,在几个水手的帮助下很快再次的将丁二福摁倒,周川北揉揉被打破的嘴角,发泄的举起一边的酒桶砸向丁二福的右腿。
一声凄厉的惨叫,丁二福不住的在甲板上来回翻滚,就在周川北砸第二下的时候,丁二福瞅准机会跳下了河,气极的周川北竟用酒桶砸了过去。
落入水中的丁二福本就不会游泳,再加上腿伤疼的厉害,直直的朝水底沉去。
周川北看着水面挣扎的水花越来越小,狠狠的吐了口,“呸,便宜你了,开船!”
旁边的一个水手犹豫的问,“北哥,不用下去看看吗?要是他回去朝衙门告了密,我们可就惨了。”
“你看他那样就不会水,下去捞死尸不成?再说,衙门里有咱们的人怕什么!”
于是,毫不停留的船继续朝前走去。而后面抓住酒桶浮起来的丁二福,在吐净嘴里的水之后也不甘心的远远跟在了后面。
第二天凌晨,在一处宽阔的水域上,又来了两艘大船,这一回船上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还都带着凶器,将周川北那艘船上的货物搬完以后,又将那几个被绑的商人也扛了过去,丁二福离的远只隐隐听见几句“盐矿苦力”之类的。这时突然有一个商人想要逃跑却被后来的人一刀给削了脑袋。
那儿以后,丁二福不敢再跟,托着伤腿上了岸,怕遇到他们的同伙也不敢去衙门报案,身无分文的他便一路乞讨着到了一处码头,求了好多次之后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船家肯捎他回清水镇,这才有了码头上的一幕。
“你说啥?那我们的银子岂不是都没了?还有张氏是大着肚子嫁的?”丁老太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丁老汉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那姓周的算计咱们家,张氏知道不?”
“我不清楚!”丁二福抹抹眼睛,再次看了眼屋里的人问,“娘,张氏咋没来?”
“二嫂,呸,张氏回娘家打探消息去了,都走了四天了。”一旁的赵氏忍不住道,“不过,二哥,这银子没赚到就连本钱也没了,谁赔给我们?是你还是张氏?我当家的出苦大力赚点银子也不容易!”
“张氏,对,找张氏算帐去!”丁老太跳了起来,斗志昂昂的道,“老张家当初骗婚,看我不让他们赔钱来!”
“那我们大家都去!”赵氏存了个心眼,怕自己吃亏便鼓动大家一起去。
可去时气势汹汹,回来时却犹如斗败的公鸡一般,张家人岂是好相与的?
说我家骗婚?有证据吗?都过了十多年才说这话,你不故意找茬吗?
找张氏?已经嫁到你们老丁家的媳妇凭什么到张家来找?我们还找你们要闺女呢!
要我家赔钱?先赔我家闺女来,不然就去衙门告你们!
想动武?行,来吧,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六七郎!
于是,丁家人非但没有讨到便宜,反而还都挂了彩回来。垂头丧气的丁家人没有想到,今天的倒霉事儿还不止这些。
刚回到老宅的众人还不及喝口水,便被陆续上门的邻居们给堵住了。
“听说你家老二回来了?赚了不少钱吧?那我们的钱是不是也该分了。”斜对门的陈嫂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