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嗨了一声,“这不是怕不吉利吗?按说今天也不该和你说的,都是我这个大嘴巴。”
“没事儿,我不信这个。”
“哈哈,我就说么,你跟虎爷啊,可真是天生一对……”
媒婆一直陪秋色坐到很晚,听着外面那些差役书吏劝酒的声音仍旧没有停止的意思,秋色便让媒婆先回去了,自己等艾老虎。
“一会儿虎爷回来,你们一定要喝合卺酒啊,到时把空的酒杯往床底下扔。”媒婆临走时还在不放心的嘱咐秋色。
“放心吧。”
可等艾老虎摇摇晃晃的走了新房时,秋色却不禁叹了口气,连路都走不直的人还能正确的喝合卺酒吗?
“艾老虎,你先等会儿,喝了合卺酒再睡啊!”秋色费劲的将艾老虎扶到床边坐下,交待一句后便返回桌前倒酒,可还没等倒完就听身后咚地一声。
回头一看,艾老虎竟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秋色摇摇头,一只手托着两只小酒杯,站在床边用另一只手去摇晃醉酒的艾老虎。
“醒醒,先喝合卺酒……”
“……晴娘……”艾老虎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秋色没听清,却敏感的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名字,女人的名字。
秋色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她该哭吗?看吧,就不该这么随便的嫁人了,嫁的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自己!难受过后,秋色的又不平起来,既然这样,他干嘛又要向自己提亲?
“艾老虎,你给我起来!滚出去,找你的晴娘成亲去。”将两杯水酒全都洒到艾老虎的脸上,秋色怒声低吼,并连拉带拽的将艾老虎扯下了婚床。
“滚,滚,你给我滚!”秋色一边骂着一边去开房门,想把艾老虎拽到院子里去来个眼不见为净,可见到旁边的正房点着油灯,突然想起自己成亲是与别人在一起合住的院子,若是再这样吵闹,恐怕就会引来人看热闹了!
秋色咬咬牙,将房门关上,却把艾老虎扔到了门口,并在他身上连掐带踢的好一通出气。
最后,折腾一天的秋色也累了,坐到床沿上感觉自己不止心酸就连眼睛也酸涩起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生活竟是这般开始的,以后要怎么办?和离吗?和离之后又要怎么办?就这样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
艾老虎半夜时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摸到屏风后面的恭桶,解决完生理需要后浑身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不少。转过屏风看到墙上的大红双喜字和桌上的龙风红烛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自己成亲的日子,可成亲不是应该在床上吗?怎么自己躺到地上睡着了?而且还穿着衣服。
看看床上,确实有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侧躺在那儿睡觉,那自己怎么回事?艾老虎用力的扯开领口,感觉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便先到了桌前去找水喝,可桌上的壶里全是酒,找来找去,竟在窗台上找到一碗不知是谁喝剩下的水。
艾老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灌下了肚,却反而感觉嗓子更疼了,头也晕的邪乎,索性便坐在窗边的圆凳上,打开半边窗户,让冷风吹着自己的头以期好受一点儿。
这时床上的秋色感觉有些冷,翻身找被子时被头上的发钗给硌醒了。
看到自己一身嫁衣,再看看屋子里的情况,秋色想起昨天自己嫁人了,随之想起的是那段不愉快的回忆,赌气的将发钗摘下扔到桌子上,引起啪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注意。
秋色侧头看看门口,以为响声会将艾老虎惊醒,却发现地上根本就没有人,看看其他地方也没有,难不成,他还真的出去找晴娘了?
“王八蛋,艾老虎,有本事你别回来,要不我非扒了你的皮!”秋色恨恨的骂道,自己也去桌子上找水解渴。
也是气极了,拿过艾老虎刚倒满的一杯酒就当水直接灌进嘴里去了。
“咳咳咳!”喉咙一阵火辣,随后好似将整条食道都给点燃了,秋色不住的咳嗽,却仍是感觉难受的紧,剩下的半杯酒水也洒到了胸前的衣服上。
待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来,秋色擦了下顿出来的泪花,忙将身上的嫁衣脱了下去,可嫁衣本来就薄,酒水洒的又多,就连里边的中衣也湿了,秋色便也将中衣除了去,里面只剩下秋色自己做的亵衣—胸罩式肚兜儿。
坐到窗边醒酒的艾老虎从秋色下床时就知道,只是头疼的厉害没去管,后来听到她呛酒咳嗽这才朝这边看过来,可随后就见到了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