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寻仿佛没听到一样,可楚穆歌却不得不思考他的话,莫斐出现在澜国大军中,萧祈日又出现在这里,如今连赵琛也被惨遭他毒手,如今三国已经是岌岌可危,他说一统天下也并非是妄言。
两人各有所思,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夜千寻停了下来,楚穆歌抬头看着那院中的房屋,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变得缓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直到他说:“曜帝就在房中。”
楚穆歌听到这一句,再也忍不住,三步并作两步朝那唯一的屋子走去,脚步刚踏上台阶,就听到身后夜千寻的声音,正是这个声音让她停下来。
“别急着进去,难道你不想知道怎么救他吗?”夜千寻看着那女子僵硬的背脊,慢慢说出解蛊之法。
“血蛊是巫族最神秘的巫蛊之术,这种巫术需要他自己配合才能成功,本身是无害的,只要不唤醒蛊虫,而蛊虫一旦唤醒,就会沿着血脉游走,直到心脉。”
“缘起缘灭,他中蛊是因为你,这世上也只有你能救他,只要你以自己的血为药引,将那蛊虫转移到你身上,他就会醒来,到时他会忘记关于你的一切,而你,只能独自承受蛊毒带来的噬心一痛,在痛苦中死去。”
“若是你不救他,就换作是他来承受那种痛苦。”
夜千寻还有一句话没说,只有他忘了你,他才会属于我,这天下间所有优秀的男人都该诚服在他脚下,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扭曲的心平静下来。
闭上眼睛,泪被风吹散。
夜千寻明知她不会退缩,所有才敢告诉她这些,里面那个人,那是她的命啊!她怎么舍得看他痛苦?
推开门,脚步已是万般沉重,心真的好痛,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从前端木雪念过的一首诗,很长的句子,可是她现在只记住其中一句。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楚穆歌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张熟悉的脸,泪水模糊了双眼,“阿琛,我来了。”
院子里,夜千寻并没有离开,过了一会儿,那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妇人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大人,雪公子说他已经玩够了,就先走了,请大人不必相送。”
夜千寻神色一变,“他不想要解药了吗?”
老妇人也是一脸疑惑,不过端木雪武功高强,除了夜千寻没人留得住他,正在这时候,城主府的侍卫拿着小指长短的信笺进来,“大人,云鸽传信。”
主仆相视一眼,老妇人接过信笺递给夜千寻,他展开一看,神色大变,老妇人吃惊不小,很少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于是就问,“大人,发生了何事?”
白纸飘落,夜千寻脚步匆匆的离开,老妇人心下骇然,捡起来摊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祈国大军与金曜暗中结盟,将赵二爷逼至险地,赵寅败兵逃逸时被自己的心腹杀了,这,这怎么可能?”
老妇人看过之后信的内容之后,立即下令,“马上用云鸽传信给夏倾城,告诉她,现在是她报答大人救命之恩的时候了。”
送信过来的人立即领命离开。